众人皆向郡王爷拱手施礼,而后,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去。
贺未走在贺南洲身后,他被郡王爷的那句苏娘子给惊住了。
原来小郎君是小娘子,怪不得那日的他黑的像炭,今日再见竟然如此白皙。
苏桃跟齐贺走在后面,郡王爷又搭话:“苏娘子会骑马吗?”
郡王爷太过热情,齐贺走在苏桃旁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冷着一张脸不吭声。
郡王爷瞥了一眼旁边的齐贺,心想:大庭广众的,这是一点儿都不愿意瞒着,两个男子手拉着手像什么样子。
苏桃闻言,中规中矩的回话,“用圣上赏赐给老爷的马学过几次,勉强会骑。”
“行宫这边地方大,往常吾也就是跟着皇兄过来避避暑,这时候来还是头一次,不若等宴席结束了,咱们一起去跑跑马?”
郡王爷对齐大娘子是真热情啊,他是完全看不到齐大人冷着的那张脸,滴水成冰。
齐贺好歹是他表弟,贺南洲轻轻咳了一声。
郡王爷关心地问:“世子这是怎么了,比试中可有受伤?”
贺南洲客气回应:“劳郡王爷记挂。下官并无大碍,只不过突然吸了口凉气,寒着了嗓子。”
郡王爷从善如流,“世子常年在西北那边,手中可有从西迪过来的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价值不菲,下官穷,买不起。”
郡王爷撇了撇嘴,不要骗他,他都听说了,贺南洲常年不在边关守着,到处跑着去做赏金客。
作为守将之一,他不守着边疆便是大罪。
可他皇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是因为贺南洲做赏金客拿到的赏银,都充作了西北军费。
看在他一片赤诚的份儿上,若是他能看上他的马,便赏赐给他好了。
“吾有两匹从北疆购得的宝马,宴席后,世子可以与吾一起看看,若是世子相中哪个,吾也可以忍痛割爱。”
一匹宝马价值不菲,上百两,几百两不止,若是能从郡王爷手中要得一匹,也是极好的。
郡王爷终于不逮着苏桃说个不停了,齐贺在心中给贺南洲记了个人情。
今儿来行宫的人不少,帐篷都坐满了,外面也围着坐了好些圈。
大家吃肉喝酒,无比快活。
苏桃他们进了圣上指定的帐篷,宫内人跟内侍来来往往,往这里上酒上肉。
郡王爷跟齐贺自然而然地一起坐了下来。郡王爷举杯又一次祝贺他们,大家跟着满饮了一杯。
齐贺不喝酒,他倒了一盏茶跟着一口闷了。
吴三爷跟着殿前司的人,坐在其中一个帐篷里,虽然他们今儿没有人上场,但是个个情绪激昂。
吴三爷看到苏桃一行人从他们帐篷前走过,他端着自己的酒杯便走了出去,问了一个宫内人,便找到了苏桃他们的帐篷。
他端着酒杯过去敬酒,因知道苏桃是女子,便邀着齐贺一起喝了一杯。
吴三爷回去,有人得知他跑去给打败北国勇士的郎君敬了酒,个个都跑去苏桃他们那边去敬酒。
一时之间,这边的帐篷比旁边圣上的御棚还要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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