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心里时刻都想着他呢,他每日的辛劳她也看在眼里。
齐贺心里吃了蜜一样甜,他掀开被子躺进被窝。
一阵凉意袭来,苏桃不自觉地往里面躲了躲,齐贺嘴角的笑容放大,伸手将人搂了回来。
他将头埋在小娘子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抱着小娘子闭上了眼睛。
翌日,齐贺醒来的很早,即便如此,他身边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他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寂静中能听到外面唰唰棍子舞动的声音。齐贺转身仰躺着,他伸出胳膊搭在额头。
晚上不消耗阿桃点力气,一大早地她这么精神抖擞。
难得他在家多睡一会儿,她也不躺在床上陪一陪他,他可是马上就要离家了。
齐贺下床,自己拿衣裳更衣。而后简单地将发髻梳好。
齐贺走到堂屋门口,抄着手看苏桃练枪法。她穿着一身箭袖,身影灵活多变,手中的棍棒舞得只能看到一丝虚影。
同样在东厢房门口站着看苏桃练枪法的紫昭看得入神,都没有看到齐贺已经起床。
苏桃连着练了三遍,终于收起来手中的木棍,紫昭殷勤地跑了过来,“太太,热水已经烧好了,我去端来。”
西边配房里置的小炉子用起来很方便,不仅可以煮茶,冷天还可以给主子烧洗脸水。
紫昭走到堂屋门口才发现齐贺已经起床,忙躬身行了一礼。
齐贺抄着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睛一直都没有从苏桃身上移开。
苏桃拿着木棍进了堂屋,“相公难得不用那么早上值,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齐贺嘴角弯起,放轻了声音道:“没有温香软玉在怀睡不着。”
苏桃放好她的棍子,笑着斜睨了齐贺一眼。
紫昭很快打了温水进来,放到水盆架子上,紫昭伺候苏桃洗漱好,又去打了盆温水进来给齐贺洗漱。
她家老爷从来都不需要她们伺候,紫昭放好水,就退了出去。
苏桃拿起棉巾子挂在胳膊上,站在旁边伺候齐贺洗漱。
齐贺洗了手脸,拿过苏桃递过来的棉巾子擦了擦,而后,拉着苏桃坐去了堂屋。
今儿没有大朝会,苏桃也知道,可是齐贺他也不急着用饭吗?
他们有时候会去后面院里陪着赵氏一起用饭,齐贺洗漱好也没有动身反而坐了下来,苏桃开口便问:“早膳在咱们院里用?”
齐贺摇头,“我有事给你说。”
苏桃望着他问:“何事?”
齐贺的眼神就像深邃的潭水,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圣上封了我为西北路的转运使,不日我就要往西北路去送粮草。”
一听齐贺要去西北路送粮草,西北这一路不知道凶不凶险?她首先想到的是她能去吗?
这么想着,她便问了出来,“我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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