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丽不怎么在意地哼了一声,“又不是我把被子烧着的,你怨我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政委面前哭,听说今天部队来了大领导,你去那边哭哭,指不定晚上就有新棉被睡了。”
求顾小溪施舍,那是不可能的!
殷老太太还真听劝,当真就踏着夜色,拽着两个孙子跑部队哭去了。
还别说,会哭就是好,虽然丢尽了殷春生的脸,但是却抱回了两床新棉被。
临走的时候,老太太还坏心眼的在领导面前说了陆建森和顾小溪的坏话,说家里有好几床多余的被子也不借给他们。
……
翌日。
顾小溪睡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陆建森怀里。
她摸摸自己的脸,有些迷糊。
陆建森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昨晚在按摩浴缸洗了个澡,最后还是没睡在空间里,怕陆建森半夜回来,她连房门也没栓。
“媳妇儿!天还早,不再睡一会儿吗?”陆建森眼睛未睁,大手已经将人抱进了怀里。
顾小溪指尖戳戳他的胸口,“你几点回来的?”
“早上回来的,所以上午不去部队。”陆建森亲亲她的脸颊,将想要起床的小姑娘按进了被子里,继续睡觉。
顾小溪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又闭上了眼睛。
安静了五分钟,她小小声说道:“我想起床了,你自己睡吧!”
陆建森轻抚了下她的后背,语气温柔中带着些诱哄,“乖,再睡一会儿!”
顾小溪有些无奈,只好又缩回了他怀里。
“媳妇儿,昨晚上殷副团家的人来找你麻烦了吗?”陆建森轻抚着小姑娘柔顺的长发。
顾小溪揉了揉眼睛,“没有啊!昨天殷副团的娘好像把家里的被子烧了,在外面哭来着,我没出去看。桂芬嫂子说,她是哭给领导听的。你也知道这事了呀?”
“嗯。那老太太还在张参谋长面前哭诉,说我们家有被子也不借给他们。”
“什么?”
顾小溪惊呼一声,直接坐了起来。
陆建森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罗政委很快就弄清楚情况了,殷春生还被领导批评了一顿。”
顾小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简直是天降横祸!那一家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虽然说,他们来借,她也不会给,但平白无辜编瞎话,那就很操蛋了!
“媳妇儿,以后晚上超过十点我不回来,你就把房门拴上。我若是回来的晚,可以睡隔壁房间。”陆建森叮嘱着。
自家媳妇睡觉不拴房门,太不安全了!
“哦!知道了!我下次知道了。”顾小溪乖巧地应声。
“昨晚上部队里发了一些过冬的军需,我分到了一身棉衣棉裤,还有一双棉皮鞋,鞋子我换成你的码了,你一会儿去试试合不合脚。”
顾小溪既感动又无奈,“怎么又给我了,我有很多衣服鞋子了。你要换你自己能穿的呀!”
陆建森笑着亲亲她的脸颊,“你鞋子不多,就那么两双。其实物资也有别的,水壶、背包、热水瓶、棉被什么的。我还是觉得鞋子最适合你。”
顾小溪听到这,立即想到了什么,“那殷春生是选了棉被吧?”
“嗯。棉被数量极少,本来是优先年底和开年准备结婚的连级以上干部,但殷春生的娘带着两个孩子哭得惨,张参谋就批了他一床新棉被,然后从别人手里又要了一个名额,得了两床新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