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娄晓娥提出了要回去。
娄父倒是不在意,摆了摆手让她走。
去哪儿住不是住。没差。
倒是谭晓丽,追了出去。
打量着娄晓娥。
娄晓娥莫名地闪过一丝心虚。
她的那些个招式,可不是自家老爹教的,都是谭晓丽教的。
“说说吧。”谭晓丽双手抱胸。
“说什么?”娄晓娥很是淡定。
“你向来是骄傲的,你们院的那些人,你必然是跟人聊不到一块儿去的。你是我女儿,我知道你,聊不到一块儿去的人,你只会随便应付几下。不会去管人家是什么背景,更不会去调查人家背后有什么。你们院来了一厨子,你这么上心?还特地连家都不待就回去了?”
“我无聊,给自己找点乐子。”娄晓娥耸了耸肩,又叹了口气:“妈,你是不知道,四合院有多无聊,他们在院子里聊天,这一天天的,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再不给自己找点事儿做我得疯了。”
“真的?”谭晓丽表示怀疑。
“包真的,骗您干嘛,再说了,我还能干嘛?”
“说得也是,那你去吧。”谭晓丽点了点头。
“那我走啦。”娄晓娥转身就走。
“他人怎么样?”
娄晓娥顿住了脚步,无语地转过头:“妈,你无聊不。”
“成成成,你走吧。”谭晓丽摆了摆手,回屋去了。
娄晓娥轻呼了一口气,离开。
回屋之后。
谭晓丽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丈夫:“这晓娥,八成有事儿。”
“她能有什么事儿?”
“刚才我问她了,她跟那厨子什么关系,她说给自己找的乐子,不然她太无聊了。她要是不遮掩还好,这一遮掩,这里面的道道可多了去了。”知女莫过母,谭晓丽问的是曹魏,娄晓娥看似回了,实际上是擦着边的转移话题,从曹魏的身上,转到了自己无聊的事儿上。
这种转移,相当高明。但在谭晓丽的眼里,一般般,可以让她捕捉到更多的讯息。
“要我说啊,你就是折腾太多了,别去管不就好了。”
“你说得倒是轻巧,那是我女儿!也是你女儿!”谭晓丽不满地瞪了娄父一眼。
娄父无奈,放下报纸:“那你说说,咱们能咋地?现在这状况,你再派一些人去调查?调查完了之后呢?最坏的可能就是她跟那厨子私底下内个了。可你又能怎么样,搁二十年前,我把那厨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也没事。现在能咋办?”
“你知道了之后,是去警告?还是去干嘛?去警告吧,人家反手把咱们告了,说咱们威胁工人,说咱们是资本老爷的做派。晓娥咋办?夹在中间,替我们作证?还是替他作证?”
谭晓丽哑口无言。
是啊,调查就很难了,更何况做出行动?
这四九城里,究竟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一部分人盯着的是看他们有没有犯错,而另外一部分人,是巴不得他们犯错,然后,就可以分而食之。
“所以说啊,做不到的事儿,就不要去管了,女儿也大了。她自己心里有数,倒是那小子,啧,胆儿真肥。搁以前,铁定有出息。”
“你还有没有良心了。”谭晓丽拍了他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