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家子都是算盘精,可感情,也还行。真正让这家子裂开的,还是阎埠贵后来的做法。
要说,家里不富裕的时候,要阎解成补贴补贴,那没什么问题,这也是应该的,可后来,阎解旷,阎解娣长大了,阎埠贵也收钱。关键是这钱,也没什么用,全存起来了。其实哪怕到了现在,阎埠贵身上的钱都不少,可他就是不舍得用。
落差点在哪儿。
不是阎埠贵要钱,而是阎埠贵在有钱的情况下,还踩着线地要钱。这就过了。
打个比方,就像是一个月挣3000,家里要让上交2800,自己就留两百,还跟你说,吃饭睡觉都在家。关键家也不是那种活不下去的苦哈哈。搁谁,谁都受不了。
到了后来,阎解成要开店,阎埠贵还要算利息,算股份。
这么点亲情,全在一点儿一点儿的算计中,消散得一干二净。
阎解成兴奋地拉着于莉就要往外走。
“干嘛去啊。”
“带我媳妇出去玩儿!”
“省着点花儿,别有点钱就都嚯嚯了!”
“放心吧。”
“爸,那我……”阎解旷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父亲。
“自己收着吧。”阎埠贵摆了摆手。
“真的?!”
“干嘛去啊?”
“带妹妹出去玩儿!”
阎埠贵:……
看着跑出去的孩子,阎埠贵摇了摇头,有些嘚瑟地拿起桌子上的搪瓷杯,慢慢地品了起来。
一边品,还一边对自己老伴说:“你还别说,这儿子孝顺的茶水,就是好喝。”
三大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三大爷有些不解。
“怎么?不舍得。”阎埠贵放下搪瓷杯,苦口婆心地跟自家老婆解释:“要我说,我也不舍得,不过,这孩子,到底还是咱们家自己的孩子,你说说这事儿,也不好压迫太深,要是哪一天,咱们老了,这日子,不还是得过下去嘛。最后还得靠他们。”
“你说说,这靠的是什么啊?”三大爷到底还是老师,还带提问的。
“感情。”
“对咯!”三大爷一拍大腿,美滋滋地喝起了茶水。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说的是什么?”
“那高沫,是阎解成从你茶罐里掏的。”
阎埠贵:……
我特么……
“哎,跑那么快干嘛啊。”于莉被拉着跑得不成了,拉住了阎解成。
“那高沫,是我从我爸罐子里掏的,他要是反应过来了,那就麻烦了!”
于莉:……
“你可真成,你就不怕爸又收回去。”
“那哪成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儿还能收回来,再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老头在想什么,他八成是在想,往后养老还得靠咱,不能压迫得太厉害。以小算大,老黄历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