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景语无奈地喊了一声,自从在饭桌上跟父亲说起三昧楼的会议之后,他拿起景语的笔记就不撒手。
景母一把扯过笔记本。
“哎哎,让我再看看!”
“看什么看,先吃饭!”
“哎。”景父无奈,只好放下了景语的笔记。
但也耐不住性子。
景家的家风一直都是这样,一旦遇着了事,那就必然会拿到饭桌上来讨论,无论是什么事儿。各有各的看法。
“要我说啊。”景父话还没说完,就被景母塞了一口肉入口。
“咳咳……”
景父被忽如其来的肉塞了一嘴,使劲地嚼嚼嚼,然后继续说:“要我说啊……”
然后他又被塞了一嘴。
景语看着自家爹娘给自己喂狗粮,把目光放到了自家媳妇身上。
景语媳妇看了他一眼,转头,就把肉放进了儿子嘴里。
行口巴……
一顿饭到底没花多长时间的功夫,在景母的强势干预下,家里两个大男人吃饭贼快,吃完之后,还有半小时,便是新闻联播时间,这倒是个必看的节目。在这半小时里,倒也足够父子俩讨论了。
“要我说啊……”说到这儿,景父下意识地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在洗碗的景母,才继续说道:“这曹魏,可真是个人物。我原本以为,他站稳脚跟之后,就会立马开分店来着,没想到能等到这个时候,也是不容易。”
自从三昧楼的成功之后。
街道上的小饭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其实,酒楼也好,饭馆也罢,无论它的内部规章制度有多合理,口味有多好,它都是有极限的。每天能接待多少食客,平均一个食客的客均价是多少,从一开始,就有了定数。三昧楼做得再逆天,销售额也不可能有大突破。除非是愿意把客户的用餐体验往下调。
可曹魏并没有这么干。
他非但没有这么干,也没着急着扩张,反而在兢兢业业地修炼着内功。
“这个合伙人的方式,简直了。”景父不由得有些感慨。
这个合伙人的法子,看似把利润分润了出去,可实际上,能节省许多的监管成本。后勤,是三昧楼提供的,卖多少东西,大概清楚,前端的定价,也是走三昧楼那一套。而出去的两人,有股份,分润,就不用冒险去折腾什么假账的事儿了,甚至还能帮着监管。
什么?你说人不满足咋办?
对于景语和景父而言,他们对于犯罪的认知,绝对不会停留在对于人性的认知上,内部出的问题,更多的,其实是制度的问题。
为什么到了后来,华国的犯罪率逐步下降?
无非就是犯罪成本忒高了,一方面是全民素质的提升,一方面是遍布全市的摄像头,犯罪?拿头犯罪啊?
放到三昧楼也是一样的。
厨子是有传承的,谁都认识谁,你在三昧楼搞这出,在这个行业还混不混了,名声毁了,没人敢接,就为了多那么点钱?至于嘛?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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