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试图去教导一个官该怎么做官。中华上下五千年,做官,还用不着他一小人物去教,而且,他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这些东西,得让他们自己去领悟。而不是从他的嘴里获得答案。前世他看到的东西就一定真切吗?每一项政策后面隐藏着的条件究竟有多少,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怎么可能知晓。
很多东西,得到几十年后,才有分辨。
穷的时候,觉得得有经济改革。
富了之后,阶级分明之后,又开始怀念那十年。这些东西,找谁说理去?没地儿说理。
“你是真不怕得罪他呀?”秦淮茹神色古怪地说道。
“得罪什么呀,他没什么小气。一把年纪了。”曹魏摇了摇头:“他也就比我小个三岁罢了。”
“要说啊,柳师傅那一脉做事可真够不讲究的,你说开酒楼就开酒楼,开咱们旁边,算是几个意思?这不挑事儿来了嘛。”秦淮茹有些不满。
“小事儿罢了,你多培养些人,往后有用,别啥事都自己干,你瞧瞧京茹,现在又开始找狗逗鸟的了。昨个儿还说想要养只小狗呢。”
“不是,说正事儿呢。你这人怎么这样!”秦淮茹瞪了曹魏一眼。
“让你们松快些不就是正事嘛。”曹魏乐了。
秦淮茹这人,你说她厉害吧,她也确实挺厉害的,但骨子里有一股子小女人劲儿,身后得有人,只要有人,她甭管做什么事儿,都挺开心的。
秦京茹就不一样,那是妥妥的欢乐派,喜欢玩,喜欢新鲜事儿,一开始,去农场的时候就是,很开心,开心一阵子之后,就没了兴致。便让曹魏拉回来自家酒楼干活了,干着干着,也有些烦了,虽说是个财迷吧,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的钱越来越多,她就愈发地没感觉了。
甚至还有一次,眼泪汪汪地告诉曹魏,咱们家的钱太多了,她觉得好无趣,感觉不用存钱了。
财迷被钱太多治好了可还行。
曹魏觉得,这姑娘,就不是一标准的财迷。
“你就作吧!”秦淮茹扭着腰走了,她才不会像是秦京茹似的,说放手不管就放手不管了,怎么着,那也是自家的产业,回头要是让人拿走了都不知道,那该多冤枉啊。秦京茹可以不懂事,她不能不懂。至于说要不要去凶秦京茹一顿,秦淮茹倒是没这种想法,小姑娘嘛,不懂事就不懂事呗,她懂就行。
不懂事的小姑娘这会儿正在给她家大哥二哥拉扯呢。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统计了一番,这个月的营业额在一万五上下,毛利百分之六十,也就是说,初始的利润挣了九千块钱,这笔钱,拿在手里,一家人的手都是抖的,除了秦京茹之外。
“妹,这钱咋分,你说。”秦建国把钱放在桌子上,一家子人的眼睛都放在了桌子上。
“先分工钱。”
“工钱?什么工钱,那都是自家人,不用工钱的。”秦建国连连摆手。
“哥,做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不算工钱,那你们干的活算什么,还有两个侄儿干的活算什么?”
两个被点名的小辈齐齐一愣,不由得有些眼热,辣么多钱,尽管知道是自家挣得,可自家挣的,跟自己挣的,那是两回事。
在知道卤味挣钱之后,兄弟俩就让儿子上来,也没上多人,就来了一个人,因为那么小的摊位,用不上那么多人。
“在三昧楼,三昧大食堂的打菜师傅,一个月的工钱是80,咱们这个小摊,花不了那么些个钱。”秦京茹算着数:“干脆些,就都先按80算,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两个侄子,一个月去掉480。算是工钱,你们都先拿走八十块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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