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和舅舅们已经走,了河边风大,你也回去吧。”苏云亭给姝瑶披上一件带色披风。
夏日的码头带着一股河水鱼虾的腥气。
姝瑶愣愣地盯着河面,远处,外祖他们乘坐的船已化为一个小黑点,即将消失在天河交界处。
姝瑶没有转身,语气飘忽,如风一般:“苏云亭,有朝一日,你若负我,我必杀之。”
苏云亭双手摁在姝瑶的双肩上,稍稍用力,让姝瑶转过身来与自己面对面。
“姝瑶,若有一日,我负了你,你尽管杀之。”
苏云亭摘下腰间的一把小匕首,匕首上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
苏云亭牵起姝瑶的手,把匕首塞进姝瑶的掌心。
姝瑶紧紧握住掌心里的匕首,被匕首上的宝石硌得掌心深疼。
从这一刻起,他孙姝瑶将不再是外祖和舅舅怀里的娇娇女郎!
她将和眼前这个男人一起面对未来的风云诡谲,成则翱翔千里,败则舍身成仁!
次日,苏云亭随着江南商队北上。
因为不想在这个关头再刺激年轻小皇帝,所以苏云亭这一次的出行并没有大张大鼓,而是弄了个假身份,掩人耳目。
“狗剩?姝瑶,你确定这个名字符合我的气质吗?”苏云亭拿着公验,一脸的无语。
他有理由怀疑,这是这个小妮子的报复!
“狗剩这名字不好听吗?要不叫狗蛋?”
苏云亭还真在这两个名字间想了一下,貌似狗剩更好听一些?
苏云亭趁着周围没人在意,一把搂住姝瑶,轻轻道:“我喜欢这个名字,我就是你的小狗子,汪汪!”
姝瑶被苏云婷的厚脸皮给惊到了,没好气道:“您可快上船吧,别在这里耍无赖了!我会照顾好阿丽塔的。”
果然,甲板上有人已经开始催促起来:“还有没有没上船的?快着些!船要开了!”
苏云亭连小厮都没带,自己拎着一个半人高的小竹箱,健步如飞,一眨眼就上了船。
他站在船的甲板上,冲着还在岸边等着的孙姝瑶,用力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孙姝瑶,这才打算回到自己的船舱。
这个船舱位于船的二楼,不算很大,只能容得下一张,半米来宽的床,还有一张桌子,一条凳子。
船上的隔音并不好,苏云亭坐在床舱内,还能听见外面忙忙碌碌的吵闹声。
“船家,这是怎么回事?二楼不是客舱吗?怎么还把东西堵我门口了?!”
“实在不好意思,这是运往云州的粮食!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云州又忙着和鞑子打仗,我们东家就寻思多运些粮食过去!底仓都装满了,这才不得不往楼上搬。”
船客不满,说话就带着些阴阳怪气:“我就不信,你们东家能这么好心,千里迢迢把粮运到云州去,还能不挣钱?这粮食到了云州,价格不得翻个四五翻?”
船家的态度很好:“我们东家是江南首富,和大将军顾南夕又有旧,还真没打算赚这个钱!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给您带来了不便,船票给您打八折!”
在大周,普通人出趟远门一般是两种方式,骑马或者是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