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李寡妇家的那个男人也被捉走了!因为他不是我们坊的人!”
众人唏嘘,李寡妇一人带着四个孩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男人,正打算下个月成亲,结果男人又被捉走了。
那男人最是老实巴交,一棍棒子下去,打不出半个屁,怎么可能会是纵火的贼子?!
“夏天本就干燥,每年京都都会起几处火,为何这一次龙颜大怒?难不成是因为国舅被烧死了?”
“不会的,我昨日下午,还看见国舅出城门去了。”
“最新消息!京都县令死了!国舅府的家的二公子,三公子也死了!”
“活该!都是一群欺行霸市……”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邻居捂住嘴,低声警告。
“不要命了,万一金吾卫们杀个回马枪,你怎么办?”
这番惊吓,彻底让众人没了继续交谈的兴致,纷纷回到自己屋,简单洗漱下就去上工。
大家伙都以为把京都全部排查一遍后,就算查不出结果,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这一次,众人显然小看了皇帝的决心。
金吾卫们不仅把老百姓家搜了一遍,还把李阁老,太师府,永昌侯府全都搜了一遍。
佟太师夫人望着被搜得一团乱的太师府,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福大人是疯了吗?这得得罪多少人?!”
佟太师眉头紧紧皱着,让管家赶紧带人把府里恢复原样:“他不这样做,人头落地的就是他!”
佟太师夫人不大理解,这又不是皇宫起火,国舅也毫发无伤,用得着把事情闹这么大吗?
“因为他怀疑,这是顾南夕给他的警告。”
所以年轻皇帝才会这样大费周章地搜查,一是还击顾南夕,二是打击顾南夕在民间的威信。
佟太师夫人一时间有些不确定:“真的会是云国公做的吗?”
“肯定是她!对着官家,步步紧逼!官家可是叫她阿姐的!先皇和太后对她多好啊!都做云国公了,还不满足,难不成要去当女皇吗?!”
前来找佟太师的李阁老愤怒道。
佟太师淡淡地撇他一眼,恰好府里已打扫了一小半,便请他一道入府。
“行了,这么大一把岁数还在这儿演戏,不嫌丢人啊?”
李阁老吹胡子瞪眼:“谁演戏?”
佟太师轻嗤:“说的就是你!与其说这火是顾南夕放的,我更相信是官家自导自演。”
佟太师叫人上了一壶菊花茶,败败火气:“水火无情,火一旦起来,谁敢保证不会蔓延到其他地方?顾南夕她不会为了激怒皇帝,而拿整个京都数百万民众的性命做赌注。”
“哟,这么了解她?”李阁老阴阳怪气道。
“其他方面不说,在于国于民上,顾南夕确实要比官家有格局。顾南夕被封忠义侯,她默默忍下了。但皇帝要动界碑,你看看顾南夕的反应有多犀利?!简直是摁着官家的脑袋开揍!”
佟太师喝口菊花茶,轻叹:“与其在我这儿挑拨,不如想想,官家他到底想干嘛?!你推荐苏大郎进翰林院,不就是为了缓和两者的关系吗?但愿官家能体谅你的苦心。”
李阁老哑口无言。
他就是因为猜不透官家的心思,所以才来找佟太师!官家处境已经很艰难了,万万不能让佟太师和与顾南夕联合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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