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望着天花板。
我却一点也睡不着了。
改天有时间一定得去拜访一下小圆乎的师父,看一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如果月棠宫不行,小可的丹溪道医术呢?
或者说,那位曾给我狼魂骨牌的萨满老汉手段呢?
再不行,让三爷找一下其他方外大师呢?
比起拥有一位开了慧眼的灵童朋友,我更愿意有一位普通、胖乎乎,又带点嚣张的弟弟。
翌日上午。
我们先送小圆乎回了屋坪,再去准备了一条舢板船。
为了不激怒花癫鹤,舢板船上除了几个救生圈,其他什么武器都没带。
当然,钱我们自然带了,但纸币大概就一百来万,其余的全用黄金来替代,上面少部分为真的,大部分为假的。届时我会向花癫鹤解释,昨天接到消息太晚,银行没提前预约,根本取不出那么多纸币,只能将放在银行保险柜里的黄金给拿了过来,它们可以随时换钱。
一来,这玩意儿可以拿来当武器来用,二来,如果花癫鹤要验黄金的真假,等他一块块拿起来看,“婚礼船”早被任水猴弄翻了,属于麻痹对方的一种手段。
本来我还想向小可弄一点江湖药来,但用药无非就是吃、闻、撒等几种方式。
让对方吃,肯定不可能。
海面的空间非常开阔,闻香也没用。
至于向花癫鹤撒药,我估计对方根本不会让我们靠近,压根没机会。
只得作罢。
下午三点半,接到了花癫鹤的电话,他告诉了我们地址,尽管地址我们早就知道了,但还是假装万分欣喜,忙不迭回复会马上赶过去。
三点五十的时候。
任水猴与我们碰了面,他带了一个防水包裹。
我说:“这次不容有失,你工具准备齐全了吗?”
任水猴拍了一拍包裹:“我以前弄翻了多少船,你们放一万个心吧!”
我和灿爷登上了舢板船。
任水猴一个猛子扎下了水,不见了人影。
一会儿之后。
我见到船边竖起了一杆芦苇,他正埋伏在船下,跟着我们船,一齐向尾山屿出发。
四点二十分。
我们到达了地点。
茫茫的海水之中,一艘“婚礼船”孤零零在水面上。
我们很快靠近。
到了跟前一看。
好家伙!
船上旌旗招展,到处贴满了大红喜字,还挂着灯笼,灯笼上写着字,组成了一副对联。
“喜气满船春风堂上双飞燕,新事临阶丽日海边并蒂莲。”
我们舢板船刚一靠近。
对方船头传来了声音。
“哈哈哈!岳父大人、前夫哥,我已恭候多时,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