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父细细的听着,听完之后诧异极了:“你是说楚同光伪造了遗嘱,还被楚商告到了法院,法院委托司法鉴定把遗嘱带走了?”
杜恒点头:“本来楚同光召开董事局会议是想当众宣读遗嘱,请各个股东过去做见证的,结果却被楚商反杀了。”
潘父差点笑了:“楚同光一向精明,怎么想出这么个滥招出来?
还伪造遗嘱,遗嘱是那么好伪造的吗?
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也不算滥招,楚董骤然离世,生前肯定来不及立遗嘱,楚同光既然敢伪造遗嘱,肯定方方面面都做的十分逼真。
他大意就大意在轻敌了,低估了楚商。
以为遗嘱一亮出来楚商就没有办法了,哪知道楚商早有准备,遗嘱刚宣读完,司法鉴定的人就上来了,当场就把遗嘱带走了。”
杜恒道。
“这么看,楚商也不像楚静天天挂在嘴边那样草包无能,还是有些成算的。”
潘父点头,也不得不对楚商重新定义了。
“是的,而且这还只是开始,楚商一出手就先拉了潘少下水,又将了楚同光一军,后面必定还憋着更大的招数,这趟浑水我不建议咱们再跟着淌下去了。”
杜恒道。
潘父一愣:“什么?
潘洋这事是楚商的手笔?”
“我这么怀疑的。”
杜恒分析道:“潘董,您仔细想想,潘少这事早不曝光晚不曝光,怎么偏偏在楚家召开董事局会议的前一天曝光?
潘少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又哪里还有心思管楚家的事情?
而且看那些视频截图,若不是早早就盯上了潘少,怎么就能掌握了几个月前的视频?
我一开始也没往楚商身上想,以为就是一个巧合,可今天看了楚商在董事局会议上的表现后,我就开始怀疑了,且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楚商要是真盯上了我们,那是打算把我们也拉下水搅进楚家的遗产争夺之中啊。”
潘父听他这么一分析也是细思极恐,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所有巧合的背后,百分之八十都是人为。
一想到潘洋这事极有可能是楚商的手笔,潘父就是又怒又恨,白白让他损失了几个亿,要是再算上预估收益,不不不,不能算,越算越肉疼。
“这个楚商太可恶了。”
潘父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恨的咬牙切齿。
杜恒道:“潘董,您先息怒,若真是他做的,他这也算给我们示警了。
只要我们不插手楚家的事,想来他也不会再拖我们下水,毕竟他现在的情况腹背受敌可不好。”
“楚静是潘家的儿媳妇,和我们是这么一层关系,我们又是股东之一,说不插手他能相信吗?
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点子对付我们呢,让我们也自顾不暇呢。”
潘父说道。
杜恒颔首:“所以我才建议您不如尽早彻底抽身,退出董事局,一则是向楚商表明我们的立场。
二则及时止损,免得以后股份跌价,再想转手就难了。
潘董,我有预感,楚家要发生大地震了,我们要是不及时上岸,极有可能跟着陪葬。”
潘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是一点敏锐度都没有,杜恒分析的已经够清楚的了,他是个傻子也知道现在该如何选择了。
如果是一家前景特别好的公司,利润回报率特别高的投资,那他肯定是舍不得抽身的,赌也要赌一把。
可楚家这几年的确在走下坡路,回报率也不高,就像杜恒说的,有点占用资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