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泊谦重新回到房间时,祝京棠刚翻了个身,白皙布满吻痕的胸膛裸露在外。
他轻轻将薄被往上拉了拉,盯着祝京棠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才蜷腿后仰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手上拿着一支消炎药膏。
他得承认,昨晚的确折腾到太晚了,以至于她的双眼现在还微微泛红泛肿。
床上的人还在睡,靳泊谦站起身走到床尾,拉开被子的一角。
像是觉察到腿上温度降低,祝京棠不悦地蹙眉,想翻身去找被子。
大腿被人摁住,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乖,别动,一会儿就好。”
冰冰凉凉的触感下,祝京棠终于是睁开了双眼,眼皮还肿着,双眼睁开得有些费劲,视线并不清晰,隐约能瞧见男人正俯身趴在床尾,毛茸茸的发顶正对着她。
“靳泊谦,你禽兽!”她嗓音又干又哑。
靳泊谦没说话,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从喉间溢出。
祝京棠迷茫地摸上自己的喉咙,闭着眼睛说道:“好难听的声音。”
男人抬起头,将药膏收好,用过的棉签棒丢进了垃圾桶。
朝着祝京棠的方向爬近几步,手掌抚上她的发顶揉了揉,在她眼皮上落下轻柔的一吻,“不难听不难听。”
祝京棠还困得很,又累又困,全身都跟没了骨头似的,软得只想躺在床上。
她重新闭上眼睛,伸手推着男人的脸,“怪谁?”
“怪我。”靳泊谦轻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中午了,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祝京棠不想起床洗漱,“累,不想动。”
始作俑者靳泊谦从床上下来,一分钟不到,他从洗漱间端着一个空水盆和装满了温水的水杯走到了床边。
将祝京棠从床上抱起靠在床头,手上的自动牙刷贴向她的嘴唇,“张嘴。”
“啊——”
“漱口。”
“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