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鬼”伸手指了指着那面红墙,黑色的甲片在她病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这是我找到的所有红花的汁液,所有。”
这一句像极了她在自言自语,但姜流萤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讨要一个解释。
但当她低头看到自己手腕上被绳子绑出来的勒痕,回想起来时路上磕磕绊绊的颠簸,
自然还是心有不满的瞪着她,
哪怕对方顶着这张惊悚的脸她也能视若无睹质问:
“你把我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面墙吗?况且你怎么知道世界上所有花的汁液都在这里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姜流萤还是挺佩服她的,
居然真的去把世界上所有的花都找了出来,还染满了整面白墙,其他三面墙与它相比简直白的发光。
白鸟绘理一听更加生气了,
她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话费尽苦心找来了所有的花,有一些极为难找的她更是费了重金,
然而得出来的结论确是……
“你骗我,”
“你在骗我!”
重复两遍后女人直直上前抓住了姜流萤的手臂,尖长的黑甲几乎就要扎进她的肉中。
“嘶——”
姜流萤不禁痛呼一声,刚才还挺有耐心的怎么突然就炸毛了。
还好她也不是毫无准备,
可就在她准备拿出腰间藏有的药粉时突然又想到白鸟绘理这人似乎十分偏执,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实在不行,
不然还是……
姜流萤叹了口气,认命般的说道:
“我可以教你画,但你得先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搞不好,根本不需要她教。
后面这一句她是在心里说的,为了防止白鸟绘理为了所谓的“颜料”又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但这也是实话,毕竟她两年没动过笔了,现在让对方先画一幅不仅可以心里有个底也可以给自己拖延一些时间,
还有卡尔……他应该会来救自己吧。
这个念头蹦出来的那一刻姜流萤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从未想过曾经那个总是独自面对困难的自己,现在在面临危险时居然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是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
有了依靠,与四岁那年她被困在牛棚时心中留存的那点希冀一般。
“你在怀念谁?”
白鸟绘理眯起双眼,并没有直面回答她的提议,
而她脸上的伤疤也随之一起皱起,不过另一面烧伤较轻一点的左眼眯起来时倒有几分像狐狸眼。
姜流萤觉得她如果没有烧伤应该会长的很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