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真相,只有一个!(1 / 2)

长恒,他无比敏锐,不愧是能与魔帝纠缠至今、同样凝聚了超世之光的至强人物。

他一眼就看出来,有人动了手脚,干扰到高原意识的“祭棺”,才有此刻的惊变!

毕竟,三世铜棺是一位无上存在的葬身之所,而高原意识更是那尊无上存在遗留的伟力所化,怎能说变就变?

必然有因!

这“因”的范围,很有限……棺不能是假的,不然高原意识也祭不了棺。

可是,棺中有罐,罐中有灰,承载了骨灰!

当世种种诡异不祥的大灾祸,皆因此骨灰而起,是罪恶的源头。

它代表了那位三世铜棺主人的“病”,彻底失控,哪怕祂决心死去,有意永寂,却有这部分力量挣扎不灭,纵然焚去了肉身,却有残渣遗留,遗祸万古。

提到三世铜棺,提到骨灰罐,人们本能就会认为此罐中所内蕴的骨灰,是属于那个人的……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胆大包天,将之替换了,取而代之?

致敬其某位先祖,继“我有一个朋友”之后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人族大帝靓仔——绝世棺椁有德者居之,不死老登我就不客气了哈!

这尊靓仔大帝的节操,在某片界海中那名为九天十地的古界里,在那一代代的人族成道者中,都堪称是地板砖的有力竞争者之一,与“我有一个朋友”可谓是卧龙凤雏的神级组合。

他们一起为难同一只凤凰,一个拿凰血赤金在太初古矿钓凤凰,也不知道是钓鱼还是在羞辱——这是在看不起谁呢?一代太古天皇缺你这三瓜两枣?

另一个扒人棺材,还在棺中留下自己的烙印,无异于题字“到此一游”,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除此之外,这两人一个修炼皇道龙气,一个拿凰血赤金炼兵,有龙有凤,真应了“卧龙凤雏”。

当然,扒人棺材的那位靓仔,下场不太妙就是了,前脚刚把人家的“人皮”请出来,后脚没过多久,成仙路上就挨了要命的一刀,死无葬身之地。

太惨了,都成了血沫,拼都拼不起来。

不过,其人虽死,却有血脉流传后世,一位逆天逆世的魔祖崛起了,将生命烙印在体内复苏,后来更是将之映照再现,安排的妥妥当当,诸天帝者之位有其一席之地,也算是功德圆满。

有什么样的祖先……会不会因此有同样的后人?

此刻,长恒古帝回眸古今诸世,他以无上法力神通穷溯三世铜棺所经历过的事,时光长河在他眼中像是逆流了!

出乎预料的轻松简单,都不需要追溯万古岁月,跨越无量量劫。

因为,相关的痕迹很“新鲜”,严格来说距今不过数百年,相对于他们这样俯视古今纪元更迭的盖世霸主来说算什么?打盹的功夫都不够,就恍恍惚惚的过去了!

可是,就是这短暂的岁月,便足以让惊天动地的变故发生,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长恒看到了,那是“红毛始祖”炸鱼、将昔日魔帝的“好队友”们,从狗狗祟祟的潜藏中逼出来前发生的事情,离今天并不遥远。

在那时,有一座诸天罹难,邪租为祸世间,更有天倾之祸,与祭海相连,无量血雨从天而降。

此外,曾经随花粉帝落幕而隐遁的骨灰罐出现了,与分别了无数年的三世铜棺聚首。

这一切种种,都发生在那片诸天中,那是魔帝的故土,也是荒天帝的母界所在!

可惜,就是这样的神圣之地,却有邪祖兴风作浪,祸乱古今。

他演绎可怕的道果,凝结高原厄土之下四大前哨的精华,又别出机杼,如“红毛始祖”在始祖的领域上开辟全新高度,他亦如此,将诡异之道极尽升华!

种种厄难,因此而生,以至最终天崩地裂,血雨倾盆,要毁掉那座诸天。

当是时!

罐现棺出,补天之缺,力挽狂澜,守护那片诸天的安宁!

为此,它们重现了原本的格局,大棺套中棺,中棺套小棺,小棺套骨灰罐,彻底圆满!

“嗤!”

长恒的目光极致可怕,于刹那间撕裂了岁月的烟尘,照亮了古今未来,击穿了诸天诸世。

他得见,当骨灰罐落在那最小的青铜棺中时,有一抹淡淡的烟尘,寻不到根源,突兀而现,像是至强生灵将自己身躯焚烧后留下的骨灰,飘飘洒洒的落在石罐中,几近填满!

之后,才是罐盖扣下,三棺重叠!

当三世铜棺合一了,圆满了,在那一刻,轮回沸腾,冥冥中有大雾席卷,搅乱了亘古时空。

恍惚间,人们像是看到了,雾中有一个生灵在凝聚,屹立在无尽遥远的时光源头,祂俯视而下,万古大世都在其目光中幻灭成空,如梦幻泡影,在炽盛的火光中被焚烧,葬下,如同祭掉了这一世。

当然,这应是错觉,此世仍存,不曾消散……错乱中,人们又似乎看见,雾中场景变化,形体模糊的生灵漫步,一步一步走向一片空无的世界,要就此踏入进去——那是不存在的历史,是不被记录的时光!

在灿烂的光芒中,似有怎样终极恐怖的存在角力,曾有那么一瞬,将万古诸世破灭又重塑,将一切都杀到崩溃……最终,那尊生灵不见了,消散了!

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无人能知晓。

只是此时此刻,长恒一身的魂骨都在颤。

他忽然间明白了许多。

“祭世?祭世!”

他语气艰涩,近乎呻吟。

“好一个祭世!”

长恒幽幽道,目光闪烁着。

他蓦然转身,看向高原,面无表情,“有的人想活,有的人却想死。”

“想活的,怎么也活不成。”

“想死的,却怕自己死不干净。”

“活不成的,前路上坎坎坷坷,总有障碍,是其诞生的劫数。”

“死不干净的,为天难葬者,无人能收祂,但有所念,总免不了诈尸。”

“于是,一拍即合,沆瀣一气……”

长恒皱眉,“做减求空?空手套白狼?”

“本来一无所有,却想要的太多,最终又什么都不想要,需要一个承载这一切的替代品。”

“替代品,背负其所愿,同样要有那种本质才行,方能得偿所愿。”

“那或许就是真正的超脱了……”

“只是,若想如此作为,需要超脱之能……可若想要超脱,便需如此作为。”

“逻辑相悖,此路不通……本是如此。”

长恒喃喃道,“但是,却有例外……”

他猜测着,有人缺大德,诈骗未出生的婴儿!

先假装自己是黄牛,手握超脱的门票,其实一无所有。

不,他还有一张嘴,能说会道,能欺善骗,忽悠了受害人卖血卖肾的支持,拿到资源,然后真的搞到了门票!

而后,先拍照,发朋友圈,证明自己去参加了超脱的盛事,人尽皆知,装逼到位……接着再转手,将票给真正的持有者。

超脱了吗?

如超!

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持着超脱的资格,站在那道门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