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过来为他号了号脉,然后解开包扎的伤口看了一下,说:“公子,你还需要忍耐一下,现在正是伤口结疤的时候,肯定会痒的,等过几天完全结疤了,就不痒了,到时候就可以将包扎的这些东西去掉了。”
郭宗宜听了,放下条件反射想要挠痒的手,但是腰还是不自觉的扭了一扭,想要将这股痒蹭一下。
从陈抟那里回来以后,发现郭荣正在他的房间里面坐着,前面桌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饭菜和汤,非常丰盛,这完全和郭荣平时的节俭不一样。
然而,郭宗宜看着这些,心中有些感动,但是也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自从郭宗宜受伤回来以后,郭荣就非常担心他的身体,于是就一改往日艰苦朴素的作风,让人变着法开始做各种吃的,又找来了各种各样的名贵药材做了汤,还一定要让他吃完喝完。
郭宗宜感觉他自从来到邺都以后,至少重了好多,身高也嗖嗖的往上长,每天醒来,不在床上躺上半个小时,都不敢起床,基本上每隔十天左右,都会在早上起床换洗衣服,搞得照顾他的丫鬟们都是见了他就想笑,他也是感觉老脸都丢净了。
现在又看到郭荣坐在这里等他,强颜欢笑的坐在旁边,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多少话,只是相对而坐,在那里不停的吃东西,最终,郭荣看着他将所有的菜都吃完,将人参汤都喝完,才让人收拾东西。
吃完饭,郭宗宜想着先躺下睡一会,可是完全睡不着,反而精神奕奕的,无奈,只好起来,开始在房间里面写东西。
当天晚上,郭宗宜好不容易通过数数字强迫自己睡着。
睡梦中,郭宗宜感觉又回到了前世,那个充满了高楼大厦,汽车飞机的世界,看到了自己待了将近二十年的部队,听到了熟悉的号角声,看到了转业以后因为喜欢历史而提携自己的老领导,看到了自己担任书记的乡镇,看到了担任县长时候的熟悉的城市,也看到了自己的妻儿,看到自己在任上生病,来来往往看望自己的人。这一切,都让他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的穿越是真实的还是做梦的。
仿佛与自己的妻子好久没见了,非常想她,两人一见面,就仿佛是干柴遇见了烈火。就在高潮过后,自己又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回去了,而自己的呼喊声,完全不起作用。
猛地一下,自己坐了起来,看到的还是熟悉的场景,看了看外面,天还没亮,于是就又躺下了,然而眼角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公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没事吧?”在一个屋里服侍他的丫鬟也被他惊醒了,连忙过来问。
郭宗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说:“没,没事,做了一个噩梦。”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小环,你去帮我拿一条底裤过来。”
小环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然后跑过去拿了一条底裤给他。他则是在被窝里面摸索着穿上。小环也红着脸将他换下的底裤拿过去,准备天亮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