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上京城内。
“皇上,周军已经来到城下,安营扎寨了。”
“诸位臣工,现在周军已经来到城下,我们该如何是好?”耶律贤坐在龙椅上面,看着下面站着的辽国大臣们问道。
但是下面一阵沉默,耶律贤又说:“韩匡嗣韩大人已经殉国,难道就再没有人能为朕分忧了吗?”说完,他就哭起来了。
“陛下,臣愿往,为父报仇!”一个小将站出来,高声说道。
众人不用看,都知道这是谁,原来他就是韩匡嗣的儿子,韩德让,虽然他只是一个四子,并没有袭得爵位,但是还是因为耶律贤爱才,将其封为殿中侍御使,而韩匡嗣的秦王之位,则是由其长子韩德源袭得。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话。”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众人一看,原来是韩德源。
然后他又转向耶律贤,说:“皇上,休听一个败军之言,臣愿意为君分忧。”
众人一听,就知道这兄弟两个又呛起来了,这几乎是每天都发生的事情了。说起来,韩匡嗣的这几个儿子里面,也就这个四子韩德让还算成才,而其他的儿子,不提也罢,长子、次子、三子皆是纨绔子弟一个,以前仗着韩匡嗣的威名无恶不作,后来韩匡嗣战死以后,被追封为秦王,而秦王之位,又由其长子韩德源继承,这就导致他们几个更加混账了。
其他儿子不知道是处于嫉妒还是天生不合,反正都在和韩德让斗气,有事没事就呛他一句,要不是打不过,都能打他了,而在朝堂上,兄弟俩更是斗的严重,一个看一个不顺眼。
“行了,别吵了,现在也不是吵的时候,也不看什么时候了,周军都兵临城下了,还在这里扯这些没用的。”耶律贤对此,也非常头疼,两人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吵起来。
等他们兄弟俩消停下来以后,耶律沙站出来,说:“皇上,周军不可小觑,我和他们战过,知道他们的厉害,尤其是用火药制作的那种所谓的炸药包,更是厉害,马匹很容易受到干扰,虽然韩将军之前,为了应付这巨大的爆炸声对马匹的惊吓,让人将其耳朵刺聋,但是这样对于马匹的伤害实在太大。”
“而且,对方不光是有那种可怕的武器,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步军,以前的印象中,或许是步军无法与骑兵对抗,但是在周军那里则不是,虽然对方追不上骑兵,但是骑兵也无法冲阵,他们就如同一只刺猬一样,根本无法靠近。”
商议了一个早上,还是毫无结果,最终耶律贤只能让耶律沙负责上京城的防守事宜,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物给物,一切都为了守住上京。
下朝的时候,耶律贤将耶律沙叫住,两人来到旁边的一个宫殿里面,这里非常安静。两人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书籍,这里是他的书房,耶律贤在进门之前,已经吩咐周边的侍卫,让他们在二十步外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两人走进去,坐下以后,耶律贤向四面转头看了看,小心的说:“叔父。”
话音刚落,耶律沙一下子站起来,跪倒在耶律贤前面,说:“皇上,切勿如此称呼,臣担当不起,君臣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