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吕屠夫正在肉铺里侃侃而谈,完全没有察觉到悄然逼近的危机。他初来乍到此地,无论微风细雨,都足以让他惶恐不安。
终于有陌生人出现在附近巷子,骚动与窃语传至耳边,虽然他并不明了其中意,但足以让他每一根汗毛竖立起来。
就在他忐忑间,一大队官兵如梭箭般破空而至,铎声震天。他蓦然间,惊觉这些日子的平稳不过是暴风前的宁静。
他握紧了柄上还带着血渍的切肉刀,犹豫中,官兵已然逼近,眼看便要将他擒住。跃进刀光中的官兵蜂拥而至,步步紧逼,几如游龙般穿梭在百姓间,百姓纷纷避让,唯恐遭受池鱼之殃。
官兵看到他反抗,冲上来将他按住:“都不许动,官府办事!”
他被几个士兵按在地上,还在不停挣扎着,一个军官立马用刀背砍下去,将其砍晕,然后对其他人说:“快去找他的同伙,如若反抗,就地正法!”
众人听到士兵的话,都一愣,然后,一人指着远处说:“那里还有一间房子,就是吕屠夫的家。”
士兵一听,立马将吕屠夫绑起来以后,就向着那个房子跑去,还没有到门口,就听到了一声响动,从房子里面跑出来几个人,看到外面的官兵,他们开始用他们手中的刀开始奋起反抗。
士兵高喊,手持长矛,摆出攻击姿势。
瘦小的男子紧握刀柄,眼神中透出凶狠与不甘:“想抓我?休想!”
面对围剿,他们犹如惊弓之鸟,毫不犹豫地迎战。刺刀交锋,火花四溅,官兵与那几个契丹人激烈交战。但硝烟之下,最后契丹人还是被生生制服,如同困兽,被铁链捆绑,一一拽拖而出。
屋外刀光剑影,房内却别有一番天地。一条条大汉,或坐或躺,好不热闹。中间处,一个虬髯汉子举杯痛饮,大口嚼着肥肉。他一呼一吸都充斥着难以抑制的欲望,举手投足却矫捷宛若狸猫。
其中一人,正弯下腰,似乎在绑着什么东西,模样甚是严肃。窗外的嘈杂却未扰乱这群男人们的酒兴。虬髯汉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椅上,大口咀嚼着肥肉,他身边的随从见状,立刻为其添满杯中酒,还不忘再为其夹上几块可口小菜。
“报!”一声呐喊自门外响起,接着,一个喽啰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满脸尘土,惊恐未定,“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官兵!”
听到喽啰的话,虬髯汉子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冷笑几声,言语中透露无限杀意,“哼,怕什么?我们有这么多的兄弟,还怕那些官兵吗?”他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他们若敢来,我手中的刀可不是吃素的!”说话之间,外面的门轰然破碎,一队队士兵破门而入,将这里层层围住。
虬髯汉子站起身来,望见一群士兵在一个军官的带领下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况,厉声喝道:“来人,将他们全都拿下!”听到他的话,士兵们一拥而上。
虬髯汉子见状,知道不能善了,立即抽出长刀,一马当先地迎了上去,与士兵们战在一处。双方短兵相接,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在这狭小的房间里面,一个个根本无法躲闪,只能硬碰硬的厮杀。最终,契丹人虽然勇猛,但是总归人数不足,在斩杀了几个小喽啰之后,其余人全身都是伤口的被锁起来一一拖出去,和之前外面出来的契丹人一起,被押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