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输不起了。

比起单薄的姜家，怀王府自然是最重要的。

既然商量好了，卫文宣就只能来送和离书了。

姜恬漫不经心地吩咐下人接过了和离书，确认无误以后，这才一式两份，双方一人保管一份。

卫文宣看着姜恬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她。

他不确定那件事是谁做的，然而嫌疑最大的只有姜恬。

也只有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能悄无声息地算计他。

可是他没有证据，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姜恬对他视而不见，只问姜瑜：“你还有什么想跟他说的么？”

姜瑜摇摇头。

两个人没有彻底了断之前，她来来回回拉扯着自己，每一次都要哭很久。

真正决定放下了，卫文宣在她的眼里就不是那个昔日的少年郎了。

更何况，一想到他以后还要伺候着那位郡主，满足她各种匪夷所思的需要，姜瑜只会心里复杂。

平日里假装光风霁月的卫文宣，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她的手段。

姜瑜不想跟他说话，卫文宣却又跟姜瑜说了几句。

“当时我是真心仰慕你，才上门求娶。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如今我们和离了，只希望你下一次再嫁，一定要耐得住脾气，没人能像我一样容忍你多年。”

姜瑜早就知道这男人心思狭窄，听到他的阴阳怪气，她连生气的情绪都没有，只庆幸幸好自己脱离了苦海。

否则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即便她离开人世，卫文宣也不会当回事。

她对着卫文宣展唇一笑：“你不必担忧我如何，还是趁早找个大夫调理身体吧。听闻景安郡主的要求极高，耗费的时长颇多，你要是撑不住，就得给后面的人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