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样的智慧,又是那样的通透,还富有情趣,能屈能伸,不畏强权,有胆有谋……
她敢举剑杀人,也能不卑不亢在他的面前吞下毒药……
一想到姜恬,元夜脑子里面全都是她的好,说都说不过来。
这样的女子,是个人就会倾慕。
越是了解,就越是想去爱她。
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
可是他们已经分开了。
他是天子,姜恬不过就是个商人,她若是想跟别人结为夫妻……他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早就说清楚了,往后就各不相干了。
姜恬……她若是想跟别人成亲,他该恭喜她。
陈子墨看元夜表情极为扭曲,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找补:“皇上,姜恬如今的日子是她想要的,她过得轻松自在。她不想被束缚,才选择放弃荣华富贵远走,您要是强行把她带回来——强行折断一朵花,花儿很快就会枯萎。”
他斟酌着语句,元夜听清楚了他的话外音。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你退下吧。”
元夜没有说别的,转身就走了。
当天夜里,他躺在两人曾同床共枕的床榻上,回忆着他们曾经的一切,越发地睡不着觉。
他要放她自由。
可脑中的另外一个声音却还在叫嚣着,让他把她找回来。
找回来又有什么用?
姜恬无法生孩子。
这次陈子墨来了,元夜又问了一遍——还是相同的答案。
这一夜,元夜再度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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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是个好地方,多少风月尽在其中。
姜老板是个好老板,年纪轻轻,又是个女子,却有一身的本事,把商铺管得极好,自己也活得自在逍遥。
认识姜老板的女子,没有一个不羡慕她。
不需要侍候夫君,不需要考虑娘家的名声,她只有一个人,却比谁都要快活。
可姜老板在这一夜,却没有别人想得那么好。
护院们全都被元夜带来的暗卫给打倒了。
为首的元夜摘下面罩,死死盯着她看。
外面暴雨倾盆,元夜一手关上了门,把那些风风雨雨挡在了外面。
他眼眶泛红,俊美的脸上满是说不出来的压抑与痛苦:“姜恬,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是我出尔反尔,本已说好此生不见,却又来到你的面前。”
“可我心里只有你,不愿碰别的女子。你生的孩子,才是我的孩子。”
“……我还想试最后一次,给我一个月,若是我们不会有子嗣,我不会再来烦你;哪怕有了子嗣,我也不会再让你进宫。”
“只要能有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我都满足了……你的生活,不会受到半分影响,我只抱着孩子走……”
一边说着,他慢慢屈膝,半跪在了地上,仰头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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