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去,刘谨安和老胡他们寒暄几句,便互相告辞,去往属于自己的房间。
刘谨安没问他们住在哪,他对段海平的信任毫无保留,相信对方一定能安排好一切。
当然,今天过后他也会去各家串门的,这点毋庸置疑。
但他还是自私地,想让这个夜晚,只属于他和段海平两个人。
明月高悬,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
两道身影在kingsize的大床上抵死缠绵。
感官被无限放大,他的疆土被一寸寸占有,他能感受到段海平粗粝的手掌,掠过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将他的手牢牢禁锢。
“安安,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
“整整一百天。”
“每天我都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召唤我,你在哪里,会不会想我。”
“会不会突然有一天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段海平肆无忌惮地在刘谨安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那充满雌性的声音,仿佛在引诱着刘谨安往更深的地方沉沦。
可恶,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
刘谨安难以忍受地看向段海平,眼中是灼烧着的火。
段海平爱死了刘谨安的神情,他垂首亲吻少年如同桃花般糜艳的双眸:“安安,我的安安。”
“段海平,你还行不行了?”刘谨安忍无可忍道,“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吗!”
段海平无辜道:“那你要我怎么样?”
刘谨安:“……”
这种话,这种话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段海平却变本加厉:“求我,我就让你舒服。”
刘谨安对此毫无心理负担:“求你。”
段海平又故意逗他:“大点声,我听不到。”
刘谨安泄愤地咬上段海平的肩头,在对方戏谑的目光中,狠狠吻住了他的唇瓣。
夜还很长。
……
翌日清晨,刘谨安缓缓睁开眼,入目是画着他的画像的天花板。
刘谨安嘴角一抽,毫无疑问,这绝对是段海平的手笔。
他摸了摸身边的床单,已经没有温度了,看来段海平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时间。
床底放了一双拖鞋。
刘谨安起身踩了上去,意外地合脚。
昨晚他和段海平的鞋早就不知道飞到卧室的哪里去了,他得找到自己的鞋子,才好出去找老胡他们。
一打开卧室的门,刘谨安就对上四张笑脸。
看他们的装束和手上的洗漱用具,刘谨安猜测这是段海平家里的管家和保姆。
可据他所知,段海平家里是没有管家和保姆的啊。
段海平喜静,更不喜欢留外人在家里,所以家里从来不聘请管家和保姆。
难道是特意请来照顾他的?
他没这么娇气,需要一名管家,三名保姆围着他打转。
“刘先生,段先生临走前嘱咐过,让我们等您睡醒之后照顾您洗漱和用餐。您现在方便吗,我们来帮您洗漱?”
管家温和地说着,听得刘谨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