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抓住了盛淑雁的胳膊:“二姑奶奶,您怎么能打姨娘?!求您手下留情,我们姨娘怀着双胎呢。”
“我……我没有打她……哎呦!”盛淑雁猛地呼痛一声,捂住了脑袋。
“谁?!谁打我?!”盛淑雁猛地回头,看见了气鼓鼓嘟着腮帮子的宝哥儿。
“你……坏人!打姨娘!坏银!”宝哥儿说着,又弯腰去捡石子儿。
奶娘急忙抓了宝哥儿的手,蹲下来安抚宝哥儿。
“你居然打你姑母?!我脑袋上起包儿了!”盛淑雁又疼又恼。
“你……坏银!”宝哥儿在奶娘怀里,还气恼地朝盛淑雁做鬼脸。
海棠趁势坐在青石上,捂着肚子不再起身。
盛淑窈见状,离盛淑雁近了一些,低声斥责道:“二妹妹,你别觉得嫁了人就可以将娘家人踩在脚下。你要记住,你能嫁给定远侯,靠的不是那些肮脏的春药,靠的是安国公府的门第,靠的是父亲镇守边疆,靠的是大哥成了一部尚书!”
“你丝毫不知感恩,反而对国公府怨气冲天,口口声声想报复国公府。我且告诉你,你若是这种心态,将来也就不必再回娘家了!以免你搅和得家宅不宁!”
盛淑雁眼里浮现了泪光:“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又怎样?我如今是一品诰命夫人,而长姐只是最不入流的诰命。”
“对,你进门就得了一品夫人,也进门就当了母亲,你求仁得仁,不在我们那面前抖抖威风,岂不是锦衣夜行?!可惜了,你越是这样,越是让人看不起!记住,有一个词,叫登高跌重,还有一个词,叫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盛淑窈怒视盛淑雁。
“那我们就看看以后谁过得好!”盛淑雁死命咬住嘴唇,转身走了。
“你没事吧?”盛淑窈看向海棠。海棠肤色白,脸颊被盛淑雁的手戳出一个红印,但没破皮。
海棠摇了摇头,微笑着站起身,扶着素月的手说道:“没事。”
“你怀双胎辛苦,我们府上有个绣娘,做鞋做得极好。我怀喜哥儿和灵姐儿时,都穿她做的鞋,穿着舒服又稳当。你给我个尺寸,我回去让她给你做两双。”盛淑窈笑道。
“好,一会儿我拿个鞋样给您,多谢大姑奶奶。”海棠感激地笑道。
两人谁都不愿意再提盛淑雁,她们一起在园子里散步。
宝哥儿这会儿消了气,兴冲冲跑过来,像模像样团手朝盛淑窈行了个礼:“姑母……好。表哥呢?”
盛淑窈笑问:“你想和表哥一起玩是吗?”
宝哥儿点了点头。
盛淑窈回头,吩咐丫鬟去把喜哥儿寻了来。
喜哥儿带着宝哥儿,两人在园子里跑着玩耍。
盛淑雁去探望了柳姨娘。
柳姨娘眼泪汪汪地拉着盛淑雁的手,问道:“他待你好吗?”
盛淑雁红着脸点了点头。
新婚燕尔,顾成勇得空了就把她按在床上,虽说粗暴了些,但想来男人应该都是这样。
“他前妻留下的女儿怎么样?”
“彩姐儿在她祖母那里。”
“这就好,看来定远侯府还是懂事的,没让拖油瓶扰了你们新婚。”柳姨娘满意地点了点头。
“姨娘,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父亲重新宠爱你。”盛淑雁握着柳姨娘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