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先生,南山先生!”
宁哥儿从懵懂和羞惭中惊醒,跑着追南山老先生。
“拦住他!”唐映雪吩咐。
唐映雪的丫鬟急忙追上宁哥儿,抱住了他。
宁哥儿猛地俯身,狠狠咬住了丫鬟的手。
丫鬟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松手。
唐映雪快步上前:“松口!”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要回来?我恨你!”宁哥儿气极了,歇斯底里地喊着。
“啪!”唐映雪抬手狠狠给了宁哥儿一个耳光。
“别人想方设法让你堕落沉沦,你居然还真上钩了!我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我能害你不成?!你是非好歹不分是吗?!”唐映雪斥责。
“我恨你,恨你!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宁哥儿红着眼睛吼道。
唐映雪抬手又要打,手却被许卿姝捉住了。
“唐映雪!弟妹!你闹够了没有?!”许卿姝冷着脸责问。
“我闹?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场景吗?你撺掇着宁哥儿不务正业,撺掇着宁哥儿和我离心离德。今日,你如愿了。”唐映雪怒视着许卿姝。
许卿姝气极,猛推了唐映雪一把,将唐映雪推了一个趔趄。
“弟妹,你问问宁哥儿,是我撺掇他学画,还是他自己喜欢绘画?作画算是不务正业吗?咱们府上若是能出一位绘画大家,国公府每个人脸上都有光。”许卿姝朗声道。
“你怎么……”唐映雪不服气。
许卿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你不赞同宁哥儿学画,面对南山老先生这样的名家泰斗,你也该有些礼貌,说话也该婉转些,怎么能当着南山老先生的面看不起作画的人?!”许卿姝毫不客气地斥责。
宁哥儿在一旁哭了起来。
许卿姝叮嘱宁哥儿的小厮:“将宁哥儿带下去,用冰块给他敷脸,好好劝导。我一会儿去看他。”
小厮答应着将宁哥儿劝走了。
许卿姝看向唐映雪,压低声音道:“宁哥儿在这儿的时候,我不好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宁哥儿读书习武天赋都不高。他努力了,功课始终不太好,宁哥儿自己也很苦恼。在绘画上的优势,使得宁哥儿有了自信,有了快乐。父亲看在眼里,心疼宁哥儿,愿意全力支持宁哥儿学画。”
“此事,父亲跟二弟商量过,我以为你也知道,才会帮忙找名家教导宁哥儿。为了请来南山先生,你知道我费了多少人情、花了多少心思吗?你知道宁哥儿多期待、多珍视这次机会吗?这一切,都被你毁了。你怎么有脸打宁哥儿耳光?换成我是宁哥儿,我也会恨你!”
许卿姝摆出嫂子的架势,劈头盖脸吵了唐映雪一顿,然后叹息道:“你回去好好思量思量自己的错处吧。这件事,我会如实禀告给父亲母亲,也会让夫君写信告知二弟。”
说完,许卿姝看都不看唐映雪,起身离开。
“你……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唐映雪气极,一时却不知怎么反驳,只冒出来这么一句。
“你闭嘴吧,我已经很克制了。拜你所赐,我还要亲自登门去向南山老先生道歉。”许卿姝瞪了唐映雪一眼,快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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