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姑母可以,但是,你不能不保护好自己。吃穿住用都要小心一些。”卢令贞意味深长地叮嘱。
卢兴华行了个礼,便往外走。
“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男人哪有姑母待你真心。”卢令贞轻哂一声,敲起了木鱼。
卢兴华快步到了了尘庵的外面。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抽痛。
丫鬟扶着她上了马车。
颠簸摇晃中,卢兴华回忆起了她痛失初胎的事。
当时,余沐白刚刚去外地查完一桩案子,见她因有孕窝在家里而郁郁寡欢,便提出带她去庄子上散散心。
在庄子上住了三日,回府以后,她觉得小腹隐隐有些寒凉,时不时有坠胀感,像是以往快来月事时的那种感觉。
她有些担忧,便将此事告诉了余沐白。余沐白急忙派人去请秦大夫。
可秦大夫还没有到,她便见了红。
秦大夫给她开方子、施诊,忙活了半晚上,才好不容易稳住她的胎象。
那夜正逢许卿姝难产。
秦大夫在她这边忙完之后,才由余沐白带着,匆匆赶去了国公府。
许卿姝平安生下龙凤胎。
她很为许卿姝高兴,满心盼着自己也能平安生下聪明伶俐的孩儿。却不想,尽管她一直卧床不起,胎儿还是没有保住。
想到这里,卢兴华眼睛泛酸。
事后,姑母称几个丫鬟伺候她不利,趁她坐小月子的时候,姑母把丫鬟发落了。
如今想来,难道真是余沐白不肯让她生子?
当时流下来的胎儿,隐隐可见是个男胎。
姑母盼着她生下男胎,由卢家的血脉继承郡王府,没有理由害她腹中的孩子。
是沐白亲手终结了自己的孩子?
卢兴华不敢想下去。
可她还是想到,余沐白两次得知她有孕,似乎都不是很开心。
而且,余沐白于房事上始终不热衷。
甚至,中间有段时间,他们许久不曾同房。
想到这里,卢兴华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
沐白的身世,父亲也知道?她要问问父亲,父亲总不至于骗她。
还有,姑母有句话说得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想到要防备枕边人加害自己腹中的胎儿,无边的悲凉吞噬了卢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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