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侯府的小姐,如花似玉,才艺绝佳,什么人嫁不得?如今却要双双去给盛怀瑾当续弦,实在是下嫁!盛怀瑾对你们还这般冷淡。难道要我求着他不成?!”闽南侯说着,捶了捶桌子。
“可是,摄政王的意思,父亲不好违逆。”林徽宁微微低头,眼圈稍红。
她不想和姐姐共侍一夫。
“盛怀瑾才学相貌都是上乘,女儿们嫁给他也不算委屈,父亲和妹妹不要难过了。”林徽柔劝道。
她今日一眼就相中了盛怀瑾。
闽南侯重重叹了口气。
盛怀瑾出了闽南侯府,心中郁结,干脆不乘马车,步行回总督府。
路过一座桥时,盛怀瑾站在桥上,望着下面的流水汤汤。
此时此刻,他对许卿姝的思念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旁边有一个喝醉的书生,不知道正在桥身上写着什么。
盛怀瑾走过去,夺过书生手中的笔,在桥身上写下几个字:“吾妻之美,吾妻之贤,世莫能及。”
之后,盛怀瑾诗兴大发,挥毫写道:“
金凤对翘双翡翠,蜀琴初上七丝弦。
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谐和愿百年。”
最终,盛怀瑾在诗后面署了他的名字。
那书生被夺了笔,当即就想发作,扭头看见盛怀瑾的字,不由得赞叹,火气去了一大半。
待盛怀瑾写出那句话,书生念及盛怀瑾的爱妻之情,完全不想发脾气了。
待盛怀瑾写出诗,书生开始为盛怀瑾的才华赞叹。
当看到盛怀瑾的署名,书生睁大了眼睛。
这个人居然……居然是盛阁老,盛世子,盛总督!
他想与盛怀瑾攀谈,盛怀瑾将笔一扔,就潇洒地扬长而去了!
书生顾不得心疼他的笔,跟着盛怀瑾走了一路,见盛怀瑾进了总督府,他才真正相信,他遇见了活的盛怀瑾!
书生当即奔跑着回了书院,将同窗全都从床上拽了起来。
听了书生的话,同窗们都觉得书生喝醉酒说胡话。
书生赌咒发誓,带着同窗们到了那座桥,同窗们看到盛怀瑾留下的墨宝,才终于相信。
第二天,当盛怀瑾从宿醉中醒来时,昨日的事,已经传了半个闽地。
闽南侯在府里,望着满桌子丰盛的早饭,完全张不开嘴。
闽南侯夫人跟他赌气,干脆没有起床。
“盛怀瑾什么意思嘛?他跟他妻子那么恩爱,你们过去算什么?!”闽南侯唉声叹气。
“父亲,摄政王既然安排秦国夫人前去提亲,自然做了万全的安排,父亲不必过于忧心。”林徽柔说不清自己是在劝父亲,还是在劝自己。
林徽宁则阴沉着脸,感觉前途飘渺。
也不知道摄政王对盛少夫人是什么安排。
“听说盛少夫人得罪了隆庆大长公主,皇家表面上对盛少夫人关怀有加,实际上是不是想除去盛少夫人?”林徽宁问。
“盛少夫人近来一直病着,或许就一病不起了呢。”林徽柔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