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孔副市长,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冯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已经打颤了。他暗中做的那些事,他清楚是什么性质。像他这样的官员,最怕的就是被调查了。
孔利官再次叮嘱道:“记住,今晚我给你打电话的事,对谁都不能说。”
“是,孔副市长。”
挂断电话后,孔利官心里这才稍微踏实了点。
给冯雷打这个电话,孔利官把该说的都说了,一是要让冯雷有个思想准备,二是让冯雷不要殃及到自己。
孔利官将备用手机关机收好,这才放心地去睡了。
但躺在床上的孔利官,瞬间又不放心了。他感觉这件事处理的还有些漏洞。但到底是什么漏洞,他却想不起来。
平时不干正事人事,一旦遇到事的时候,就会压力山大。
孔利官现在就是这这样。
他辗转反侧,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仍是想不起到底哪里还存在漏洞?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可冯雷却睡不着了,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停地抽烟。
连夜把老婆叫了起来,两口子在二半夜开始忙活了起来。把家里珍藏的那些赃款赃物,打包装箱,随即又偷偷运到了楼下的储藏室里。准备明天一早,再将这些赃款赃物转移到更加隐蔽保险的地方。
当初国土资源局的副局长龚汉出事的时候,把冯雷给吓得不轻。
好在当时从龚汉的家里并没有搜出多少东西来。不然,龚汉的刑期至少还要多判一倍以上。
龚汉的落马,是市纪委查办的。在很多事上,杨全疆和孔利官都替国土资源局给挡了下来,所以才没有他冯雷的事。
龚汉落马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慢慢地冯雷也就放松了警惕,家里又堆积了不少的赃款赃物。
孔利官打来的这个电话,让冯雷感觉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龚汉当时落马的时候了,让他心中惶惶不可终日。
冯雷的老婆是市医院的一个主治医生,她和丈夫忙活收拾这些赃款赃物,累的呼呼直喘粗气。
一个不小心,一个赃物从箱子里掉落在了地上,咕咚声响,深更半夜的显得动静很大,把两口子都给吓了一跳。
当他们两个抬着箱子来到门口的时候,还没开门,就听到楼下传来咣当一声,好像是关门的声音,两口子顿时不敢动了,站在门内竖着耳朵仔细听外边的动静。
这一听不要紧,顿时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这个脚步声是上楼的声音。
冯雷的老婆倒没啥感觉,但冯雷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奶奶滴啊,难道省反贪局这个时候派人来了?
冯雷心中刚这么想着,房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冯雷的老婆顿时一愣,但冯雷却是双腿一软,整个人已经跌坐在了地上,脸色蜡黄,吓得已经快不成人样了。
冯雷的老婆壮着胆子站在门内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愤怒的声音:“我是楼下的,深更半夜的,你们忙什么呢?难道就不能等天亮了再忙活吗?你们这样严重影响了我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