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知薇还没睡醒,夜舒墨便已经起床。
“主子,监督的工作交给我便可以了。”
青阳知道自己主子舍不得主母,便开口说道。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交给你做。下游百姓搬迁,定会有官府贪墨搬迁银两,你且同衙役一起去劝说,如有特殊诉求的来回禀于我,切记不可暴力驱赶。”
夜舒墨开口。
“是主子。”
青阳接令后便随衙役一起前往下游的村庄游说村民搬家。
夜舒墨来到挖河道的地方,用镐头在挖石头的只有几个人,其他人好的在用铁锹铲沙子,还有用木棍在撬动石头的。
“你们是来搞笑的吗?”
夜舒墨冷着脸问道。
“回王爷,不是我们不干活,你看,什么都没发给我们,用什么干啊?原来修河堤的时候,都是搬石头往岸边垒,就给他们挖石头的人发了镐头。”
距离夜舒墨最近的人说道。
夜舒墨转身向衙门走去,这些人,连工具钱都贪吗?
“你们知县呢?”
夜舒墨来到府衙后,并没有见到裴知县。
“回王爷,知县在升堂。”
县衙后堂的衙役回道。
夜舒墨直接走向县衙大堂,来的时候县衙大门紧闭,升的哪门子的堂,分明就是在躲着自己。
“老爷,来妾身敬老爷一杯。”
裴知县左边的美妾挂在他的身上,一手端着酒杯,喂向他的嘴里。
右边的美妾也不甘落后,紧接着夹了一口菜给他。
堂下本该是原告被告的位置上,五名舞姬穿着薄薄的纱衣跳着艳舞。
夜舒墨抽出腰间缠绕的佩剑,直接横在裴知县的脖子上。
冰冷的剑气顿时惊扰了这美艳的气氛。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下官虽然官位不大,可也是朝廷命官。”
裴知县自知背后有四皇子撑腰,强硬的说道。
“裴宽,不管你身后撑腰的是谁,你阻拦本王修河堤,就是与皇上作对,现在又借口不见本王,本王杀了你再禀报皇上也无不可。”
夜舒墨冷声道。
“王爷赎罪,实在不是下官要躲着您,是户部不给拨银两啊,上次修黄河河堤的银两已经不足以维持劳役下个月的月银了,下官催了好几次都没有音信,下官也没办法啊。”
裴宽呵退两边的姬妾后,跪下认错。
“刘师爷,快去拿账本给王爷过目。”
裴宽怕夜舒墨不相信,连忙命人拿来账本。
夜舒墨也跟着白知薇学了珠心算,虽然不及白知薇那样的速度与准确率,但是大致看一眼账本出入有多大还是可以的。
裴宽没有说错,剩余银两确实不足以支付这个月的月银了。
“这些钱先去购买一批开凿河道用的铁镐头,剩下的钱我亲自去跟户部要,就不劳裴知县费心了。”
夜舒墨交代完便亲自去了河道查看进程,没有工具的先负责把时候往河道两岸运,并且修建河堤。
“王爷,我们人手不够啊,照这样的速度,雨季来临之际这条河道估计通不了啊。”
一名小头目测算距离和开凿速度后汇报给夜舒墨。
“好,我知道了。”
夜舒墨盘算着,要不要先把距离这里最近的,富溪山脚下刚招来的兵停止训练,来修河道呢?
白知薇带着青宝和青云青霞三人在河道周围的山上考察地质。
这里的百姓马上就要搬走了,看看有没有矿,在河道开通前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