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雅的惊慌不是假的，她的伤是真的，眼泪也是真的。

有那么一瞬间，顾一笙只觉得，她像是个被人扒光衣服的小丑，站在这里，任人打量，任人怀疑，任人奚落。

别人她不管，只去看厉南城。

可男人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顾一笙也分不清，他到底没有信任她。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她顾家小公主的骨气，总得有。

冷笑一声，视线从男人身上转移，落向邢兰琦：“你一张嘴，叭叭叭什么都能说，车祸现场的事情，你比当事人似乎更清楚。要我说，你就是那个幕后主使吧？要不然你怎么能比警察还厉害呢。你这么多足够的理由，有没有分析出，你其实比我动手的可能性更大？”

邢兰琦脸色扭曲了。

她万万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顾一笙还能这么狡辩，她愤怒的说：“我没有动机！我图什么呢！要是伤了程小姐，对我有什么好处？”

“有啊！你故意找人伤了程小姐，然后又主动来现场对程小姐嘘寒问暖，程小姐心中感谢你，以后自然会与你的关系走得更近。你以后就算是要跳槽，程小姐也会第一时间给你递上橄榄枝的吧！或者说，你们现在就已经有了合作，你手中负责的案子，其实早早就跟程氏打过招呼？”

顾一笙轻蔑的说。

她长得好看，小脸精致，也干净。

笑起来的时候，如同冬日的暖日，是让人心中欢喜的。

这一刻，却让邢兰琦直接看到了余生的末日。

她手脚瞬间冰凉，下意识去看厉南城那冷极的脸色，给自己辩解：“不，不是这样的，厉总。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厉氏的副总，我一心只为厉氏工作，是绝不会像顾秘书说的那样，吃着厉氏的饭，又砸着厉氏的锅，这是有人在故意害我啊！”

她给自己辩起来的时候，几许慌乱。

男人眉眼沉冷，眼底的光芒冷冷清清，似是看透了一切，却又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