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此处,山洞内一根石柱上掉下来一个人,落地后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又一跤摔倒,显是受伤不轻。药公笑道:“看把人家孩子吓的,路都不会走了,以后可要悠着点儿,别再胡乱吓人了。”
南宫玉哈哈一笑,道:“药公吩咐,自当遵命。您看这洞口开也开了,咱们进去参观一下如何?”
药公道:“好啊,我在他们这里住了好几天,还没到过这个大号的山洞呢,是你开的洞口,南宫盟主先请。”
南宫玉笑道:“晚辈怎好占先,药公前辈请。”
药公笑道:“那就都别客气了,咱们一起进。”和南宫玉手挽着手,身形向前飘动。
尉迟庆接住了数十件暗器,但更多的暗器从身边飞过,听得后面乱作一团,似乎有人被暗器所伤,心中懊悔不迭:“一上来便使杀招好了,现在不仅没胜,还连累许多同道受伤,这张老脸真是丢尽了,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自称是使暗器的祖宗,不仅是剑仙,更是镖中之仙?”
他恼羞成怒,正欲再向洞中发射金镖,药公和南宫玉从身边飘然而过,紧接着众剑仙如过江之鲫,纷纷越过他的身子,随在药公和南宫玉之后,分从十三处洞口飞入了洞中。
尉迟庆伸手在脸前扇了两下,驱散了众剑仙从身边飞过时拉出的白烟,双眼直愣愣的看向前方。只见剑仙们队列整齐,后背紧靠着洞口,自己若要进入,还需向前面的人借道。他略等了片刻,竟无一人招呼他进洞,也没人回头观看,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存在一般。他心中一阵心酸怅惘,暗想:“我出力报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竟如此相待,罢、罢、罢,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争什么权位虚名?”黯然转身,足下白烟滚滚,向西南方而去。
张正奋力一挥之后,也无暇看是否能挡住对方的金镖,展开鬼魅穿云步法,身形连闪了两闪,已来至郭采莹身前。此时郭采莹掌中的无影剑已经落地,身边左右倒是没有暗器向她飞来,但身后有没有却无法看到。急忙双臂张开,抱住她的身子,顺势扑倒。
药公和南宫玉进入洞中,先见张正和郭采莹拥抱着摔倒,随即蔺胡天、孙务实、何成刚、李志等人从石柱后转出,走上前相见。
药公虽只向张正和郭采莹扫了一眼,已看出二人没有受伤,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对面蔺胡天等人已纷纷施下礼去,蔺胡天道:“药公和南宫盟主仙驾光临,我们这处小小的洞府真是豁然开朗,蓬荜生辉了。”
药公笑道:“是比先前亮堂多了,不过蔺先生啊,打坏你洞府的是南宫盟主一人,你若是要怪,可别怪在我老药公头上啊。”
蔺胡天道:“岂敢,岂敢,南宫盟主信手一挥,省下我们许多开凿之力,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哪有见怪之理?那不是太不懂事,太不通情理了吗?”
南宫玉嘴上没说,心里对那把摩天剑着实喜爱,已决定将云智广之事大事化小,和平解决,但蔺胡天一伙人必须为自己所用,给自己打制刀剑。
他正在盘算大队人马赶到之后,如何向大众及云家人解释,秦本初已率众降落在金顶,又听说云智深带了二十余人,跃下舍身崖,给哥哥报仇去了,心中登时一沉,万一双方再有损伤,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对这伙人从轻发落,进而收为己用?当即率领众剑仙来至舍身崖下。
他是剑仙领袖的身份,宽恕别人之前还要摆摆威风,端端架子,因此在药公暗中出手,身后的属下多人受伤之后,拍出了一记震山掌,将通风口扩大了数倍,与药公一起进入了洞中。
此时听蔺胡天如此说,淡淡的一笑,说道:“你能这么想,当然是好,可是洞口开的再大,也不如平地上方便,你们还想在山洞里住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