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鹏一见张正发出流星镖,心情激动,刚说了一句‘我要学的就是这种快如流星的飞镖!’说话时牵动胸口的伤势,又喷出两口鲜血。
郭采莹气道:“你都这样了,还管什么流星镖不流星镖,快躺好别动,小心再吐血了。”一边说,取出一粒治疗内伤的丹药,想给他服下,又怕他连续吐血倒喷出来,把丹药拿在手里,定睛看他的面色变化。
张正打出一波流星镖,将陆风和王向高逼退数步,抢身跃至棺前,右手长剑在胸前一横,沉声道:“两位前辈,晚辈的父亲葬于何处是晚辈的家事,不劳前辈们费心。”
陆风道:“身在江湖,便要管江湖之事。张兄弟,若非看在药公的面上,嘿嘿,你应该明白。”
事已至此,张正已没有丝毫退路,“哼”了一声,说道:“莫叫我张兄弟,晚辈高攀不起。”
王向高气得脸色铁青,叫道:“师兄,这小子不知好歹,一并擒拿,交盟主发落吧!”说话间,双掌一摇,两只手掌的掌心中各生出一股旋转的气流,风声赫赫,威势逼人。
张正虽不知他使的是什么掌法,但对方掌上内力之强,却是显而易见。他不敢让对方先出招,也不敢轻易的以剑招攻敌,左手一张,数十件暗器激射而出,直奔王向高而去。
王向高双掌的掌力引而不发,一是因为自己是长辈,不好抢先出手,二来也不想把张正逼得太急,免得他情急拼命,无数的暗器乱射乱飞,自己不易招架。此时见张正发出的暗器攻到,右掌后撤,出左掌相迎,数十件暗器被掌心的旋转之力吸引,疾速旋转起来,随着后面暗器的加入,前面的暗器纷纷被甩出圈外,射向左右及上方的岩壁。
张正见他内力如此之强,自己发出的暗器居然攻不进去,心中惊骇之下,将诸般暗器打得更急。他倒不奢望能够伤到对方,只盼能把对方多阻挡一刻,也便心满意足。
王向高将对方射来的暗器吸入掌心,又抛出圈外,连续接抛了百余枚暗器之后,对张正的功力深浅已然心中有数。左手的五指微微一收,掌心上的内力依旧快速旋转,但不再向外溢出,张正打进来的暗器越聚越多,渐渐凝成了一个光闪闪、亮晶晶的圆球,随着他内力的流转,盘旋滚动。
张正眼看他凭单掌之力,已将自己发出的暗器尽数接下,后面的右掌若趁势反击,或者一掌拍在暗器混成的圆球之上,把几百件暗器向自己打来,均难以抵挡,心想:“今日之事,有进无退,守是守不住的,唯有不顾一切的攻出去,才有一线生机。”当即还剑入鞘,双手暗器齐发,左手上的暗器继续正面攻敌,右手上发出的暗器走弧线,射向王向高的后心。
敌人的暗器从正反两个方向攻来,王向高也即分出双手御敌。左手在前,以极强的吸力继续将飞来的暗器吸进内力的漩涡;右手在后,因是听音辨位,毕竟不如眼睛看的精确,是以将手掌隐于袖中,连施神龙摆尾绝技,将飞来的暗器尽数扇飞。
郭采莹和李大鹏所处的位置离王向高不远,被王向高扇飞的暗器没头苍蝇般乱飞乱撞,有许多向他二人激射而来。郭采莹急忙把丹药往李大鹏嘴里一塞,挺身站起,展开防风剑法,竭力抵挡。
张正的暗器出手之后,陆风不言不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战局变化,他是既盼着王向高取胜,又怕师弟下手太狠,把这位药门弟子打死打伤。当看到张正的暗器分从前后两个方向向王向高进攻时,心想:“这小子的暗器功夫果然不俗,久斗下去对谁都不好,棺材是一定要带上去的,怎样才能使这小子知难而退,不再阻拦了呢?”
他心里暗暗思索之际,这边王向高左掌上凝聚的暗器越来越多,份量越来越沉,已经难以驾驭,索性大喝一声:“着!”左手往上一举,满天寒光闪烁,数百件暗器向着张正兜头打下。
张正若接这几百件暗器,并不是特别的难事,但强敌就在眼前,自己只顾着天上,可要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当下双手的暗器继续攻敌,身形向旁一纵,避了开去。
他前脚刚从棺材前让开,陆风随即绕至棺后,单掌轻轻一推,将棺材盖推回原位。
此时各色暗器簌簌而下,落向张正原先站立之处,陆风隔棺伸手,抓住了四枚透骨钉,手腕一转,啪、啪、啪、啪四声响,透骨钉钉入了棺材盖的四角。
张正面色大变,喝道:“你干什么?”
陆风道:“没什么,路途之上怕有颠簸,若致令尊的遗骨有失,我们罪过非小。”向王向高道:“师弟,咱们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