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哼了一声:“就你话多,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陆远:“......”
范蠡不提,夫差这人挺矛盾的,明明勾践是他的杀父仇人,本应该是一杀了之,他倒好,非要虐人家。
虐就虐呗,最后还虐成了心腹。
怎么,真就虐出感情了?
其实这事根本原因还在伍子胥身上。
伍子胥在吴国的权力太大了,夫差觉得自己这个大王说话还不如相国顶用。
那这王位干的还有啥意思,直接就逆反了。
你越想他做的,他越不愿意做。
你伍子胥说勾践狼子野心,要我早早除去,我偏不,我要让他来我吴国养马为奴,要他跪在我脚下摇尾乞怜。
你不让勾践回到越国,我偏要放他回去,还要让你看清楚他绝不敢背叛我。
然后吴国没了,夫差自杀了!
是的,夫差没法像勾践一样忍辱负重,他选择了自杀。
片场,延义正在安排下一场戏的群演,安吉又不像横店,很多时候人手不足就需要剧组人员自己上。
他见陆远悠哉游哉的在那和李洸洁吹牛打屁,挥手道:“陆远,快来,凑个人头。”
于是陆远被拉了壮丁,在下一场戏中扮演一名宦官。
这种事情在各大剧组中都很寻常,陆远倒也没什么不满。
开始拍摄。
场上,陆远跟在夫差身后,宦官嘛。
勾践还是那身破烂,身边牵着两匹马,范蠡也是如此,蓬头垢面。
夫差踱步,面向勾践,质问道:“勾践,孤家马上就要出城巡游了,要去接受百姓的拥戴。你说孤家应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出现在他们面前,才能得到他们热烈的迎接?”
勾践看破了夫差的想法,这人就是想方设法羞辱他。
范蠡在一旁不断给他使眼色。
形势所迫,勾践不得不从,沉声道:“大王想要罪臣做骖马。”
夫差哈哈大笑,“不愧是做过越王的,不但懂马,还懂人。”
他又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这拉车的技术怎么样。”
陆远在夫差身后看着,夫差到底是眼界不行,玩的不够花啊,拉马车算什么羞辱,要是老陈,铁定下点药,往,咳咳...
对勾践这种心黑的人来说,拉个车真不算什么,夫差从一开始就看错人了。
他输的不冤。
“还愣着干什么,吴国的百姓等不及了。”说完夫差就上了车。
剩下几个马夫对视一眼,抢着给勾践套绳子。
嘴里还念叨:“大王让你做骖马,那是抬举你,还不快谢恩。”
勾践满身大汉,被压着跪下,他只能咬着牙喊道:“罪臣谢大王恩。”
范蠡在旁边着急啊,你们吴国人有领导,我也有啊,总不能自己领导拉车他干看着吧,以后还混不混越国了?
于是他对马夫说道:“等等。”
走向车窗,对车内的夫差弯腰行礼,“大王,自古骖马都是成对的,这另一份恩就赏给范蠡吧。”
夫差挑开窗帘,瞅着这小子不错,倒是忠心,那就成全他。
于是勾践和范蠡俩人带着身后四匹马开始跑了起来。
也不知道剧组怎么想的,马车居然没配马夫,由着马自己跑。
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
马匹越跑越快,李洸洁察觉身上绑着的绳子松了,他意识到马匹就要从身后超过他们。
可四匹马是并排的,中间还用一条横木将它们固定住,他俩跑在马前,身上绑着绳子,一时间躲都没地躲。
眼看着就要被撞倒,一旦倒地马车将直接从两人身上压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剧组其他人也注意到情况紧急,有人跑了出来,身穿宦官服,脚步飞快。
前方,李洸洁毕竟年轻,反应快,他先是给陈保国提了个醒,然后一个侧身滚到了路边。
陈保国就不行了,他本来就跑的气喘吁吁,听到范蠡的提醒时已经来不及反应。
关键时刻,右侧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往右一拽。
陈保国慌忙中看了一眼,来人是陆远。
虽然逃离了危险,但身上还有绳子,俩人被马屁拽着拖了小段路。
好在关键时刻几名摄像大哥出手了,不愧是扛着机器跑的,力气就是大,几人合力拽住了马。
其实剧组众人反应都不算慢,只是隔着远一时间跟不上。
还好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