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易臣如今虽然只有二十一岁,可已经是朝堂上杀伐果断的权臣,平日里给四五十岁的老臣施压,连眼都不眨一下。他如今,明显是生了大气了,站在后头的宾客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族老也涨红了脸,在一旁自顾自的生气。
眼见着二人僵持着,坐在上头的吴君柔迅速站起身来给自个儿解释,笑着朝二人道,“都别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都怪我心里没有分寸。我站起来了,叫手底下人将易臣的灵位送回来,这事儿便解决了。”
殷易臣到这儿,周身的气息依旧凛冽,只瞧着吴君柔一字一句道,“日后还请婶婶看清自己的身份,不是自己的位置,不要乱坐。”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婶婶失了分寸,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事了。”
吴君柔一味的做小伏低,倒是显得是殷易臣蛮不讲理。不过他在京城的名声向来不好,还有冷面丞相这样的称呼,殷易臣向来不放下心上。
没一会儿,灵位重新挪了回去,殷易臣和宋婉宁才照着规矩拜了天地。
宋婉宁很快便被送到了殷易臣备好的院子里,她坐在卧房里静悄悄地等着殷易臣在外头宴饮宾客。
宋婉宁身边的朱雀和彩雀怕她饿着了,从小厨房里给她带了不少吃食放在了卧房里。
朱雀朝着宋婉宁出声,“姑娘,外头的客人可多了,丞相只怕很久才能过来,姑娘不妨靠着休息会儿。”
“规矩总归是不能坏了的。”宋婉宁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伸手拿了一块点心喂进了嘴里小口小口地吃着。
眼见着天色不早了,朱雀和彩雀怕丞相忽然过来,只朝着宋婉宁出声道,“姑娘,奴婢两个先出去了,就在外头候着,姑娘若是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只管叫奴婢们。”
宋婉宁应了一声,两个丫鬟出了门去,留下宋婉宁一人在屋子里百无聊赖。
宋婉宁等着无聊了,便掀了盖头四下瞧了瞧,如今这个卧房比起宋婉宁来瞧过时又添置了不少东西,比从前还要精致不少,想来是殷易臣是下了功夫的。
正这么想着,只听着门外有动静,宋婉宁赶忙拉了红盖头重新给自己盖上。
只听门吱呀一声,脚步声从宋婉宁的耳畔传来,紧跟着是殷易臣低沉的嗓音,“等的这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