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宁应声,看着宋荆和宋澜骑马折返。
殷易臣站在宋婉宁跟前,揽着她的肩头直低声道,“别担心,裴玄知的恩情,我总会跟你一起偿还。”
宋婉宁轻轻应声,如今裴玄知为了他受了伤,这样大的恩情,总需要她去想法子还的。虽然听了殷易臣的宽慰,却总归还是开心不起来。
宋婉宁跟着殷易臣一同回了丞相府,她受了惊吓,又困极累极,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去。
只是在宋婉宁身边的殷易臣却起身去了书房。
他瞧着自己手里的册子,低低的唤了一声,“卫符。”
殷易臣的手下卫符没一会便从外头进了门来,听着殷易臣继续出声道,“去将沣仙酒楼的管事的焦荣给我提过来,我要亲自审。”
卫符道了一声是,迅速出了门去抓人。倒是没出一个时辰,人就被五花大绑的捆到了殷易臣跟前。
卫符在殷易臣的书房里低声解释,“主子,人给抓来了,只是属下去抓人的时候,这焦荣正在宅子里卖东西,只怕是想跑。还好属下去的早,叫他没能得逞,就给逮过来了。”
殷易臣抬头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焦荣,如今的焦荣满脸涨红成了猪肝色,身上的绳子捆的紧,将他肚子上的肥肉从绳子的缝隙中流泻出来,瞧着好生滑稽。
“把他嘴上的布拿开。”殷易臣目光又冷又淡,瞧着焦荣的视线十分有压迫感。
卫符应声,抬手拿掉了焦荣嘴上的布,焦荣见状,挪动自己肥胖的身子想跪在地上,却几次都没能成功,嘴上不住的求饶,“丞相,丞相大人,这事儿都是误会,还请丞相大人饶了小人这一次。”
“我问你了吗?怎么自己开始说了。”殷易臣目光微黯,面色冰冷如刀。
“丞相大人,小人……小人……在家中听说了丞相夫人遭难的事儿了,如今丞相大人将小的带过来,只怕是生了什么误会,小的这才解释。”焦荣说的上下两个嘴皮子都在打架,发着抖道,“丞相大人明鉴,小人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夫人的事儿,小的哪里敢。”
“要么你自己承认,要么拉到刑部大牢,你选一个罢。”殷易臣嗤笑一声,没再看焦荣。
“小的……小的确实鬼迷心窍了,今日夫人去沣仙酒楼说要换人,还说要让小人还钱,小人哪里有钱能还得上,这才恼羞成怒……”焦荣不住的为自己开解,“小人如今知道错了,丞相大人饶了小人这回,小人马上赔钱,带着一家老小走的远远的,还请丞相大人看在小的父亲跟了殷老太爷一辈子忠心耿耿的份上,丞相大人。”
殷易臣再次抬起眼,目光冷冽,一字一句道,“我只问你,你和那朗峰山的贼匪,是如何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