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紫君看着吴君柔当即出声道,“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这世上竟然还能有你这样恬不知耻的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丞相府不欢迎你,还不快滚。”
吴君柔捂着自己刚刚被打了嘴巴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当即朝着卢紫君出声道,“我堂堂官眷,夫君是朝廷命官,父兄皆是在朝为官,你竟然敢打我?打我这个长辈?”
“打的就是你。”卢紫君环抱着自己的胳膊,冷然道,“你自以为自己是个长辈,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来欺负一个孕妇,你以为这丞相府真的没有人守着了吗?算起来我夫家我娘家,我妯娌亲戚家里头哪一个官位不比你高些?来这儿充申妈妈老大,让你滚是给你面子,竟然还敢来这儿耀武扬威。你自己若是不滚蛋,就别怪我叫手底下的妈妈们请你出去了。”
吴君柔听到这儿已经被气的七窍生烟,抬起头看着宋婉宁出声道,“婉宁,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个跟泼妇一样的嫂嫂这么欺负我?”
宋婉宁心里虽然也有几分惊讶,只是这会子却有几分被逗笑了,只生生忍着笑,朝着吴君柔出声道,“好婶母,你如今来了丞相府说了些许不吉利的话,我这个孕妇实在是听不得这些。我嫂嫂心里头明白我这才帮忙了,她向来是个直性子,还请婶母莫要跟嫂嫂一般计较。”
吴君柔见着如此,当即便明白了宋婉宁这会子也是不会顾什么体面的,只摸着自己的脸,伸手气呼呼的指着宋婉宁和卢紫君,颇为生气的出声道,“好好好,你们两个,我记住你们了。咱们走着瞧,如今丞相被关起来了,树倒猢狲散,我等着看你们日后跌落神坛的那一日,瞧一瞧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吴君柔这会是真的被气坏了,口不择言什么都往外头说,倒是将她自己心里头的真实想法全数说了出来。
卢紫君听了这话,当即往前一步,朝着吴君柔出声道,“殷夫人,您最好记住您今日的话,可千万不要在之后打脸又求上丞相府了。你今日所作之事,只怕若是传扬出去也是没理的。您不妨好好回去守着自己的宅子好好过日子,不要总是想着出来给自己找些不痛快。”
吴君柔这下子可谓是气愤的咬牙切齿,捂着自己受伤的脸就这么灰溜溜的出了丞相府。
刚回到殷府的府邸,吴君柔便在身边申妈妈的搀扶下坐在了铜镜跟前,她一面看着自己的脸,一面朝着申妈妈出声道,“我这一辈子还没被人打过,她卢紫君竟然敢打人,卢紫君竟然敢打我?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申妈妈见着吴君柔这和个模样也是十分心疼,当即朝着吴君柔出声道,“太太,这个卢紫君实在是胆大包天,好在这会子丞相只怕是出不来了,将军府和丞相府同气连枝,若是丞相没了性命,那将军府离倒塌的日子也不远了。到时候就是太太报仇的好时候。”
吴君柔听着申妈妈这话,心里虽然生气,却也知道申妈妈说的这话才是正理,偏偏自己心里头咽不下这口气。
吴君柔见状,当即朝着身边的申妈妈出声道,“如今丞相落了难,这京城向来是墙倒众人推,只可惜从前那些跟宋婉宁过不去的人现在竟然全都不争气了,若不然这个时候有人来落井下石也是极好的。”
申妈妈在吴君柔身边想了想,朝着吴君柔出声道,“太太说的这话确实不错,据奴婢所知,当初将军府的二房跟大房极为不和,这会子那二房的先夫人还因为跟宋婉宁争斗,被宋婉宁害的被休了。就是那位南红秋夫人,她的女儿现在也跟着她一同在南府里头做事,日子也不好过。若是太太能将这个消息告诉她们二人,只怕她们会孤注一掷跟宋婉宁过不去的。”
“我这会子不好自己出手,就叫人去告诉她们两人,这样好的报仇的机会,只怕她们不会放过的。”吴君柔冷哼了一声,直笑道,“若是丞相和宋婉宁都死了,那丞相府的产业便都是咱们的了。记住了,给她们想一想对付宋婉宁的法子,千万不要让宋婉宁这次能逃脱了。还有那个卢紫君,若是能一起弄死那是最好不过的,她屡次三番的跟我过不去,我心里头实在是气愤,她若是不似,实在是难解我心头只恨。”
“太太放心,老奴一定将这件事情做好。”申妈妈得了吴君柔的指令,当即出了门去去通知外头的妈妈去做事。
而南红秋和宋婉诗很快便得到了吴君柔这头传过去的消息。
南红秋拿着自己从外头得来的信走进了自己的院子里头,如今她和宋婉诗相依为命,宋婉诗这会子丑的越发不能见人了,在屋子里头藏匿着。而南红秋现在在南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南红秋见着手里头的这封信打开了一瞧,这才发现了这会子的真相,她见着这信封,当即笑出声来,朝着宋婉诗出声道,“哈哈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这会子宋婉宁的丈夫殷易臣被当今的圣上扣在宫里头了,只怕是凶多吉少。宋婉宁也有今天,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真是大快人心。”
宋婉诗听了这话,面上也跟着高兴起来,朝着南红秋出声道,“母亲,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好事?实在是让女儿意外。如今宋婉宁若是遭了难,那咱们母女二人当初受的委屈和被宋婉宁害的那些仇也算是报了。只是这会子宋婉宁还活的好好的,倒是实在是让人心里头生气。”
“这样一个好机会,倒是不妨好好利用一番,让她在京城里头活不下去。”南红秋攥紧了自己手里头的信封,回看了一眼身边的宋婉诗,“这样一来,咱们母女二人的大仇也算是报了。”
宋婉诗瞧着南红秋,滑稽而丑陋的脸上终于露出两分笑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