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来这位才是正主,是此处法阵布置的操控之人。”倪算求不动神色的站起了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尘,自言自语般的低声说道。
“哦?怎么,这位小道友才刚刚中了老朽所布下的银罗灼心针,就不想问问此种白色的钢针有没有解药?难道你不想打听打听老夫我的名讳,守候在此处,到底所谓何事?”那名黑白道袍的老者,面上古井无波,头上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不过他的两鬓垂下的几缕鬓丝却是依旧乌黑发光,随着山间的微风起伏,显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超然神色。
此名修士就是神君大陆的北部知名金丹散修,他的身外有一只只身材娇小的白鹤一般的灵气化形显现,显然,他的修为也已经突破了金丹,是一名真正的金丹境大修士。
“奥,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北海不老寿翁终极鹤,终大真人。不知道终真人你守候在此处,在等什么重要之人?或者说你有什么临终遗言要说,小弟我倒也愿意替你传达一下。”倪算求整理完了身上的法衣,又开始扒拉起头顶上方的水草,对着终极鹤呵呵一笑,如此说道。
“嗯,够狂。阁下果真如同古兵上人所说的一样,艺高人胆大,完全不把天底下其他的修道者放在眼中。只不过,这也没用,看你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如同瀑布,中了我的此种钢针,不出半个时辰,就会疼痛到想要咬舌自尽。”只见北海寿翁终极鹤淡然的说了这么一句,又立马单手轻轻的一挥,将前上方飘落下来的四五株蒲公英拢到了自己的身前,立时做出了一副蓄势待发,随时击发的状态。
“别!前辈不要,刚才是我跟你闹着玩,还望前辈你先不要动手,先听听我,晚辈先说几句重要的话。”倪算求做出了一副求饶的姿态,捂着胸口,轻声说道。
“怎么,想要求饶?我终极鹤别的没有,这奇门遁甲之术,布阵的手段,在海仙城的周遭,应该还是没什么敌手的。说吧,你是想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要等到痛的满地打滚再喊救命?”北海寿翁终极鹤相当的自信,抬眼又说了这么一句。
而此时,倪算求已然发现自己的身后,那头火红色的弥勒攀云狐和沐阳仙宗的金洞仙尊易北寒,已经慢慢的朝着这边飞掠了过来。若是再拖延下去,势必要腹背受敌,落入两名金丹大修士的夹攻之中。
“前辈,我是想问问此种白色的钢针有没有解药,若是前辈肯给出解药,帮我御敌,我可以付给前辈你双倍的灵石。还有,若是没有解药的情况之下,一般的修士会变成怎样?”倪算求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解药?呵呵,当然是有,只不过我的解药炼制颇为麻烦,在下带在身上的也没有几颗,而至于你说的那个,愿意支付双倍的酬金助你御敌,哈哈哈哈,一会等你落到了我的手中,你纳宝囊中的所有法宝法器,还不是我终极鹤的囊中之物?”北海寿翁终极鹤听到倪算求这么说,就又立马哈哈一笑,开口解释了这么一句。
因为很显然,以倪算求目前的状态,想要对付一名金丹大修士已然不可能,再加上现在又是在他的地盘之中,想要击杀或者擒拿倪算求夺宝,还不是轻而易举,探囊取物之事。
“这么说,是没得谈了?”倪算求瞪起了眼睛,恶狠狠的喝道。
“对,没得谈了,怪只怪你自己太过年少轻狂,惹了这么多的宗门大能,现在落入老朽我的手里,只能怪你自己运气太背,运气太背啊。”终极鹤面色如旧,斩钉截铁的敷衍道。
“好。哈哈哈,那终极鹤前辈,就准备给自己送终吧?”而说到此处,倪算求却是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冲着前方不远的终极鹤竖了竖自己的中指,就一下运足了气势,挥出了一记列缺残月。
而此时的北海寿翁终极鹤还没回过味来,倪算求所说的给自己送终是什么个意思,就已经有一轮威能可怖的灰黑色弯月一下划出,朝着他狠狠地碾压了过去。
终极鹤也不是傻子,距离如此之远,任何的术法根本不可能冲的破他的法阵,霎时凌空一掠,微微的朝上一飞,就朝着倪算求击发了五六盏白色蒲公英一般的法器出来。
“嗖嗖嗖嗖嗖。”
前方有一大片白色的钢针和倪算求的灰黑色弯月一撞,立时被化为了齑粉,然而,随着倪算求的此道术法威能撞击,前方的虚空,有更多的白色钢针四下爆开,密密麻麻,好似狂风骤雨,朝着倪算求这边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