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有义父,有大哥有小弟,我开心。银子花在家人身上,我乐意。”
忠伯眼圈热乎乎的,鼻头发酸,动容道:“姑娘……我……老奴听姑娘的。”
夏澜点点头,欣慰地道:“这才对嘛!对了忠伯,明日金谷园宴会,给叔公一家下帖子了吗?”
忠伯低着头叹气:“帖子倒是下了,但老太爷他们不肯来。”
“为什么?”
“老太爷说,他们是平民百姓,与官老爷打交道,既不懂,也配不上,便不去惹嫌了。”
夏澜想了想说:“你替我送五千两银子过去,叔公叔婆两千两,三位堂叔各一千两,这是我对长辈们的孝心,请他们务必收下。
另外你替我问一声,若有愿意读书或是学医的,都送去济安堂,若有愿意练武的,我请武师来教。
至于什么都不愿意学,只想种地的,我有一百多顷地,可以交给他们去种。”
方家没有底蕴,若是后辈子弟没出息,那就是昙花一现。
要想稳住方家的权势地位、荣华富贵,培养后辈子弟是重中之重。
从前方恒忙于战事,连儿子都没工夫教养。
方兰竹吊着半条命,连方兰溪都管不好,没有多余的精力和金钱为下一辈铺路。
现在夏澜接手,要提拔方叔公一家,忠伯喜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
忠伯拿上银票,乐颠颠地走了。
走了几步一拍脑门,又拐回来,把聘礼单子拿走,回去斟酌修改。
方兰竹默默地听着她的安排,此时才黯然叹了口气:“澜澜,我是不是很没用?”
看着他那低眉垂眼的颓丧模样,夏澜心里刀割似的疼。
前世的老肥年少成名,春风得意,何曾有过失意之时?
她在方兰竹对面坐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你除了身体不好,哪儿哪儿都好,我从小到大都可崇拜你了。”
“真的?”方兰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