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东西要不要命?”
黎晏州接过小册子,翻开一看,呼吸不禁为之一顿。
好家伙!
“要命!太要命了!这简直就是催命符!”
男人粗略翻了一遍,不禁感慨万千。
“本王的封地在诸王之中最为富庶,一年产出也不过六十万两,他赵兴业什么都不干,八十万两手到擒来。”
夏澜笑道:“不止呢,这单单是年下的孝敬,平时肯定还有。”
黎晏州捏着小册子抖了抖:“陛下最毒贪墨,单就这本小册子,足以让风光百年的镇国公府在上京消失。”
夏澜优哉游哉喝奶茶,心里暗想,明儿得对大哥说一声,下回做些珍珠圆子放进去,有点嚼头。
黎晏州见她抱着酒葫芦不撒手,呼噜呼噜大口大口地喝,皱眉道:“你还没成年,别喝酒。”
夏澜把酒葫芦递给他:“你也来两口?”
黎晏州挥手推开,他才不喝呢!
他的健康是澜澜耗费精神力,昏迷多少天换来的,任何有损健康的事他都绝对不会干。
夏澜撇撇嘴:“不喝拉倒!就这么点奶茶,我自己喝还嫌少呢!”
黎晏州听到“奶茶”两个字,心头怦然一跳,接过酒葫芦,对嘴灌了一大口。
阔别将近三十年的滋味重回舌尖,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他的心脏在刹那间皱缩成一团。
他呆呆愣愣的,握着酒葫芦的手不自觉地发颤,待口腔中的余味变淡,又机械地灌进去一大口。
那种甜滋滋香喷喷的感觉,愈发熟悉了。
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
男人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他忽然把酒葫芦放在炕几上,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连双拐都忘了拄,就那么扭着两条软绵绵的细瘦长腿,颤颤巍巍地走进内室。
距离有些远,又隔着屏风,夏澜看不清楚黎晏州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