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一眼城门上的字样,发现飞偏了,向东偏了一百多里。
夏澜之所以带着花大姑返回,就是怕方向偏移,她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该如何纠正。
有花大姑指明方向,换越野车沿着官道开了不到三小时,顺利抵达上京城外。
此时天还黑着,才四更过半。
花大姑跪在地上抱着树,吐得直不起腰,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夏澜想笑,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厚道,于是换了小电驴。
没成想花大姑应激了,坐在小电驴后座,还是哇哇吐个不停。
到了距长安苑二里之处,夏澜刚一停车,花大姑就摔下来了,趴在地上吐酸水。
夏澜嘴角抽了抽:“……”
花大姑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药,大口大口地喘粗气,干呕半天才软手软脚地爬起来。
“算了,你歇着吧,等天亮了自己回药王谷去,我自己过去就好。”
夏澜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原以为光找路都要耽搁几天,药王谷再耽搁两三天,勉强能赶上为方兰溪提亲。
花大姑有气无力地道:“那不行,我必须亲眼看着姑娘回家,否则我不放心。”
夏澜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她:“你行么?”
花大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不行也得行啊!
这位祖宗可怠慢不得!
平地走二里都快要花大姑老命了,那蜿蜒曲折的长台阶,更是令她苦不堪言。
花大姑内心哭成狗,不愧是神仙法器,她这肉身凡胎的,属实吃不消。
还剩十多个长台阶时,夏澜停住脚步,对花大姑说:“坐下歇一会儿,我给你清除余毒。”
花大姑强撑着的一口气松了,整个人如同煮过头的面条,软哒哒地瘫坐下来。
夏澜拿出针包,花大姑掏出火折子晃亮,就着灰扑扑的天色与豆大一点亮光,胆战心惊看她施针的部位与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