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无疾皱了皱眉,心下不爽。
哪有求诊却不在家等着的?这是求诊的态度?
夏澜却是心下雪亮,平阳侯都快半年不上朝了,今日突然上朝,多半是参镇国公去了。
要不说得多结交人脉呢,这就叫朋友多了路好走。
直到半晌午,平阳侯才姗姗而来。
一看见夏澜与袁无疾,忙迎上前来赔不是。
“有劳郡主与袁神医久候,都是我的不是。管家,速去备宴,我要自罚三杯,向袁神医赔罪。”
这话说得十分客气,袁无疾也只得悻悻地哼了下鼻子,脸色舒缓些许。
“今日朝堂上,言官参奏镇国公治家不严,牵连出他侄婿索贿之事,陛下雷霆震怒,下令彻查,耽搁了不少时辰。
唉!其实我也没脸笑话镇国公,他不过是孙女不成器,儿子还是有出息的。
不像我,长子在母丧期间令丫鬟怀了身孕,次子喝酒赌钱。
老三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最过分,竟霸占佃户之女,带到草庐去——我岂能容他!
我向陛下上奏,请旨依律严惩不孝子,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平阳侯看似解释迟迟未归的原因,实则是暗示夏澜,他搭进去一个儿子,抛砖引玉,让镇国公因为治家不严而付出代价。
夏澜当然知道平阳侯是在做顺水人情,他巴不得便宜儿子下场越惨越好呢。
不过人际交往嘛,本来就是虚虚实实的,谁也不会真撕破遮羞布。
“侯爷高风亮节,实在令人敬佩。”
夏澜笑赞,两边互相引荐。
袁无疾给平阳侯诊脉之后,吩咐道:“澜儿,你过来,看看平阳侯的脉象如何。”
平阳侯以为袁无疾是在给夏澜学习的机会,也没多说什么。
给他诊完,又让他请出几位姨娘,一一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