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嘴巴才张开,话还没出口,又被朱来娣强势打断:
“不同意?那也行,你有本事的话就自己换,不过也得按铃喊护士给你配药水,药水不能提前配给你。”
赵兴扬觉得这姑娘很奇葩,自己竟然跟不上她的脑回路:“啥?”
朱来娣继续兀自回答:“药水提前配给你了,要是药水后面出了什么问题,这个责任算你自己的,还是算我们护士头上?”
赵兴扬一颗被公式、数据等占据,此时又被撞的脑震荡的脑子,一下子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话。
哦不,也不是听不懂,听懂了,就是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和他说这些,这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就在他的注意力被分散的时候,朱来娣已经抓住他另外一只完好的手,完成了一系列操作,给他成功扎了针,开始输液挂水。
赵兴扬:“……”
“喂?!我说了我要出院,你听不懂人话嘛?”
朱来娣就睨着他:
“你就说你这反应慢了多少拍?我扎针可不是一下就扎的,给你绑止血带,消毒,找血管,扎针,这都多少会时间了,你怎么不反抗?扎完了你跟我说要出院?你跟我这儿闹着玩呢是吧?”
“脑震荡把脑子都给震傻了,还想着出院,那你怎么不干脆昨晚就睡海里边,别回来得了!”
一通输出完毕,朱来娣端起操作盘就走了,临走前还警告了一句:
“别想着拔针,看见这了么?你要是不配合,我就给你扎一针,一针不行就两针!”
她人是走了,把个赵兴扬气的啊!
七窍生烟的具象表现,大概就是他现在这样吧!
叶舒从旁观看了半天好戏,不禁对朱来娣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对这种轴的人,就得朱来娣这样更轴的人来治。
其实朱来娣平时在医务室的存在感并不强,大概是自己出身于偏僻的山村,本身在家的时候也不受待见,看她的名字就知道了,家里估计重男轻女的情况很严重。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山村里一路考出来当了护士,但可以想见其中的艰辛和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