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来娣:“……还回去。”
毕竟都是肉,倒了或者浪费了都太可惜了。
赵兴扬又是一阵无语,半晌憋了一句:“放下,我吃。”
朱来娣一愣,朝他看了过去。
赵兴扬咳了咳:“不要想多了,这东西少吃点没事的,往里头下点菜啊之类的,多吃几顿就好了。”
其实朱来娣也不算说错,他现在的身体确实很需要吃鹿血鹿肉补补。
一次吃太多,会助长那方面的功能,但是少吃一点,对身体有益。
朱来娣:“行,我去弄点野菜来。”
这天下午,原本计划明天才出发的运输队忽然决定提前一天走,因为粮种不够了,得去买。
朱来娣于是收拾了东西,跟随车队离开。
临走前,朱来娣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却没开口,只道了一句:“我走了,你要谨遵遗嘱,好好养身体。”
她一向是直来直去有一不说二的性子,像这样犹豫踟蹰的情况,赵兴扬还是第一次在她身上见到。
眼看着她走远,赵兴扬突然喊她:“朱来娣!”
恰好运输车队发动,一阵轰鸣声响起,淹没了他的声音。
朱来娣没有听见,也没有再回头。
从这天开始,给赵兴扬针灸的任务又落到了叶舒的身上。
叶舒就让他每天早上和傍晚都来医务室。
叶舒以为,他应该不会那么配合的,却没想到他一天两次往医务室跑的十分勤快。
每次做完还主动给她把脉:“快给我看看,我好了没有!”
叶舒就知道,他这是着急想要快点痊愈,然后继续投身到工作中去。
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总会不自觉地想起那天晚上朱来娣梦中哭泣,又无助弱小蜷缩成一团的画面。
这天,叶舒给他扎好针,他居然没有要睡的意思,精神还很不错。
黄老恰好在这边,看到后就给他把脉,然后道:“恢复的不错,不过不能大意,还需要继续调理。”
黄老把完脉,叶舒把,是学习,也是练习。
叶舒把了一会儿,问:“你最近忧思忧虑很重啊,有心事?”
问完,她就有些尴尬了,暗想,难道那天晚上朱来娣真的成事了?
所以把这个正直大男孩给搞抑郁了?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