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心知这次是被反将了一军,但本就是她先居心不良,只能垂着头不敢反驳:“老太太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这边服完软,他转头便对盛墨北骂道:“你还要在这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给我滚回房间去!”
盛墨北既觉得委屈又觉得丢人,红着脸勉强用衣物遮住身体,颤抖着双腿上楼了。
老太太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方觉刚才处置欠妥,又对司机道:“老李,追上那几个男人。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总之让他们把嘴老老实实闭上。”
“是,老太太。”司机老李低头应下,很快便叫上人去处理了。
盛老太太最后冲着刘慧冷哼一声,扭头回房。
等她身影消失在前厅,大气不敢喘的刘慧才迈着急切的步伐,哒哒哒地上楼推门,进了盛墨北的房间。
盛墨北刚穿上衣服,便迎来刘慧劈头盖脸一顿质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阮知乐你都搞不定?”
“妈,是盛墨楠干的,他已经醒了!”盛墨北辩驳道。
刘慧心下一惊,方才混乱中听盛墨北说了一嘴她还没在意:“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盛墨北愤愤不平,“妈的,那狗杂碎给我玩阴的!”
先前他想要迷晕宁好强上的时候,可不觉得自己使的是阴私手段,这会儿倒是振振有词了。
刘慧强自定了定心神,心念千回百转间,露出与平时慈爱和善面容截然不同的阴狠表情:“既然盛墨楠已经醒了还要躺床上装活死人,那就让他成为真正的死人吧。”
她略显狰狞的的容颜,让盛墨北也感到汗毛竖了一竖。
但他目光很快就变得坚定起来,当初刘慧买凶枪击盛墨楠,他也是知情的。
既然能杀对方一次,凭什么不能杀第二次?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宁好敏锐地发现盛墨北走路姿势有些奇怪,脖子上还有斑斑点点的红痕。
他腰疼腿软自然是盛墨楠那个家伙干的,只是盛墨北是怎么回事?对方看起来也像被人蹂躏过似的,甚至情况比他还严重。
盛墨北走到餐桌前时,用隐秘的怨毒眼神剜了宁好一眼,而后拉开椅子坐下。
屁股接触到椅面时,他面上短猝地扭曲了一下。
刘慧城府极深,似乎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像个没事人一样照例对宁好笑脸相迎。
吃饭时,她偏头对老太太道:“妈,知乐嫁进咱们盛家也有些时日了,墨楠情况有所好转,只是迟迟都没有苏醒的迹象。我联系了国内一位知名的专家,不如让他来看看。”
盛老太太冷着脸,想起昨晚的腌臜事便对刘慧没个好脸色:“不必,明天让刘华医生上门看看就行了。”
刘华是一直以来上门替盛墨楠看诊的医生,他是盛老太太自己请来的人,用着放心些。
老太太虽然不知道盛墨楠被枪击是刘慧买的杀手干的,但她也明白刘慧对盛墨楠这个继子没安什么好心,处处防备着。
“也好。”刘慧笑着应下,并没有因为老太太对她明显的防备产生丝毫不满。
吃完饭,佣人拿着她今天要提的包下楼等候。
先一步用完早餐起身的宁好与佣人在楼梯口擦肩而过。
一个十分迷你的微型窃听器从他袖间滑落到手心,宁好捏住,手指轻弹,便将之弹入了佣人捧着的手提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