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他只拿戴曦当做一个普通玩物,和其他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渐渐的,他情不自禁地被对方身上的美好品质所吸引。
她的美丽、她的聪明、她的坚韧不拔……
即使受到再多磋磨,她也能像崖壁上顽强生长的小草般,以弱小之躯顶破坚硬岩石,抽根发芽。
上一次能让他产生兴趣的事,还是杀了老国王谋权篡位。
可真正坐上国王的宝座后,他发现,这个位置也不过如此,一样的无趣枯燥。
以撒渐渐学会了控制体内的嗜血因子,对戴曦温柔以待,甚至让对方怀上了他的孩子。
可他也知道了,戴曦接近他的目的不纯。
他原本想的是,如果戴曦能一直这么演下去也好。
他不做什么权柄无双的狗屁君王了,带着戴曦和他们的孩子远走高飞。
可惜,戴曦最终还是撕下了那层伪装。
面对以撒的疑问,戴曦笑了,笑得很好看。
以撒愣住,被这个笑容晃花了眼。
他好像从未见到戴曦在他面前这样笑过,一次也没有。
戴曦握紧了手中匕首,一字一句:“从、未!以撒,我从未爱过你。”
除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谁会对这样一个用尽手段折磨自己的人动心呢。
即使以撒后面改变了,那又如何?
做过的事情无法挽回,正如覆水难收。
“好一个‘从未’。”以撒笑出了泪花,“那你就杀了我吧,让我也成为玛尔塔踏上王权宝座路上的一具垫脚尸骨。”
说着,他抬手,握住戴曦拿匕首的那只手就往自己胸口刺入:“能死在你手上,似乎也不错。”
戴曦瞳孔骤缩,看着已经刺入以撒胸口一寸的匕首,猛地握着匕首往后抽回了手臂。
误以为她终究舍不得向自己动手,以撒欣喜不已,迈步上前,就要去拥抱她。
口中还有些疯癫地急切询问着:“戴曦,我的戴曦。虽然你不愿承认,你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我的吧?”
戴曦连连后退几步,避开他伸来得手臂。
她将沾着血的匕首反手抵在自己纤长脆弱的脖颈,威胁道:“放了那些百姓。”
她不杀以撒,是因为即使杀了对方,那些无辜百姓也不会得到解救。
以撒这个疯子,就算死,也不松口放人,非要给玛尔塔心里添一根刺。
以撒顿住了脚步,语气焦急地劝阻:“戴曦,把匕首放下!”
戴曦不为所动,冷冷瞥了阶梯下跪得满满当当的无辜百姓们一眼。
以撒忙道:“好,我马上让人放了他们。你小心一点,别让匕首划伤自己。”
说着,他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戴曦,往阶下挥了挥手。
死士们立马领会意思,用手中刀割开了百姓们身上的绳子,将人推向了玛尔塔他们所处的位置。
宁好与莫尔索斯早已严阵以待,准备伺机而动。
见此情景,他们急忙带着人上前,将那些百姓们送去礼堂外保护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