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图,还要忙武举的事,抽不开时间。二月县试,四月府试,九十月道试,得不了空。”
等待片刻后,单武举深吸一口气,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单芳沉声说道。
“爹?”单芳惊讶,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次,她图谋家传拳谱是真,想让单毅武拜卫图为师也是为真。
真传一句话。
假传万卷书。
单家家传拳谱价值千金,不是什么大路货,不管是变卖,还是留作家传,都是可行之事。
至于让单毅武拜卫图为师……
单芳眼睛也不瞎,在家里待的这一两个月,知道单武举对卫图寄予了多么大的厚望。
卫图若成武举,未来在青山县内绝对是响当当的人物,不管用来当做她家的遮蔽羽翼,还是靠其人脉,重振家业,都是一本万利的事。
但前提是,她得跟卫图扯上关系,单毅武就是一个很好的媒介。
只是,她的如意算盘,在最有可能成功的这一环节断了。
单武举拒绝了!
“爹,不一定急于这一时,等卫哥儿考完后再说,毅武再长两年身体……”单芳声音再次柔弱了下来,用近似哀求般的语气向单武举恳求道。
她不信,单武举看不出这其中的利弊。
与卫图扯不上关系。
今后单武举一走,单家与卫图势必越走越远,到时候这份旧情是否还能存续下来,就不得而知了。
“我还没老,要是毅武真有心练武,用不着卫图。”
一反常态,这次单武举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单芳的恳求,丝毫没有被父女之情打动。
听此。
单芳抿唇沉默,她搜刮脑海,实在想不到反驳的合适话,于是便扭头看向了坐在单武举身旁的单闵氏,想借单闵氏之口再劝劝单武举。
她知道,单武举一向重视单闵氏的意见,不会轻易反对。
然而——
让单芳再次意外的事发生了。
单闵氏并未按照她预想的剧本走,而是轻吭一声,皱了皱眉,说了一句和气话。
“好了,幺女,时间还长,要是毅武和卫哥儿亲,到时候就让卫哥儿再教也不迟……”
这句话看似说和,但单芳心知,她儿单毅武拜师卫图的事凉了,被老两口彻底否决了。
“明明都送了一匹马,这件事,为什么不肯答应……”单芳站在起居室内,有些想不明白。
单家马厩里的马,即便是老马,那也是良马,没有被阉割过的好马,价值不菲。
一匹,能卖出近百两银子。
而她的恳求,怎么看都是对单家有利,所耗费的也不过是老两口的口舌,到不了一百两银子。
“还有,拳谱的事你也别着想了,除非毅武能扎好五个桩功,或者跟我学武,我亲自教,否则这事免谈。”
单武举又道。
语毕,单武举摆了摆手,示意单芳和其夫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