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涂山指挥着手下的十几名僵尸,依次向那个豁口处轮番扔石头;
僵尸们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散落的石块,轻飘飘的砸过去,僵尸虽然没有自己的独立神智,但偷奸耍滑的本性依然还在;
僵尸们故意绕开那些稍大一点的石块,专挑一些巴掌大的碎石块下手;
更过分的是,其中一名僵尸,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就向对面扬了过去;
稀稀落落的碎石块,纷纷落在了豁口前面的空地上,没有一块石头被扔进豁口里面,更别提砸到里面的豌豆射手了;
面对手下僵尸们的摸鱼行为,涂山无能为力,他可以操控僵尸的行为,却无法阻止僵尸们去偷懒;
里面的豌豆射手似乎只针对撑杆僵尸,对于周围晃荡的其他僵尸,从头到尾一直无动于衷,一颗豌豆粒都没有舍得抛出来;
撑杆僵尸对着涂山指了指自己,随后又用手指指了指远处的豁口,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几个音节;
虽然没听懂撑杆僵尸在说什么,但涂山还是大概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你们引开豌豆射手的注意力,我上;
涂山对着手下的僵尸们大声吆喝,接收到指令的僵尸,先是一怔,随后纷纷将手里握着的石头扔到地上,反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手臂一扬,将沙土洒向对面的豁口;
也不管成果如何,僵尸们弯着腰,撅着屁股,将地上的沙土一把一把的扔向对面的豁口;
豁口朝北,此时风向正南,僵尸们扬起的沙土,其中绝大部分都被风向吹回僵尸群,只有一小部分借助风力,灌进豁口;
僵尸群被倒灌回来的风沙扬的灰头土脸,但由于僵尸已经丧失了基本的感知,漫天风沙对于僵尸群没有太大的影响,僵尸们依旧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将地上的沙土,一把又一把的扔向对面;
豁口里隐藏的豌豆射手,显然是没有僵尸们这样封闭的感知,躲在豁口后面的豌豆射手,被扬尘呛的直咳嗽;
眼瞅着对面的僵尸玩的不亦乐乎,没有一点停手的意思,豁口里面的豌豆射手,从豁口出伸出枪管,瞄准对面的僵尸群,连续弹射出数颗豌豆粒;
但漫天飘洒的扬尘,阻碍了豌豆射手的视野,原本弹无虚发的豌豆射手,此时射出来的豌豆粒,仿若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无一命中目标;
撑杆僵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豌豆射手的下一次射击间隔之后,撑杆僵尸拖着自己的长杆,一路小跑助力,越过周围卖力扬土的僵尸,将自己的撑杆往地上一杵,借助撑杆反弹的力道,将自己扔进豁口;
等豁口里面的豌豆射手反应过来,已经丧失掉了最好的射击角度,匆忙喷射出来的豌豆粒,只打中了撑杆僵尸身后的一名普通僵尸;
不放心撑杆僵尸一个人冲进去,涂山招呼着周围的十几名僵尸,一同尾随在撑杆僵尸身后,冲进豁口;
撑杆僵尸冲进去之后,豁口里面并没有传出太大动静,在涂山的印象之中,豌豆射手们好像并不擅长近战;
毕竟没有豌豆粒的豌豆射手,就是一个废物;
涂山在豁口外徘徊了好几圈,通过操控里面的僵尸出出进进好几次,再三确认安全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豁口;
体育场内;
豁口里面的僵尸围成一圈,在圆圈的最中间,是一名被撑杆直接插死的豌豆射手,插在豌豆射手脑袋上的撑杆正是撑杆僵尸手里握着的那一只,在豌豆射手周围,还散落着零零散散的几颗豌豆粒;
在死去的豌豆射手身后,另一名豌豆射手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但这名豌豆射手,显然不是被冲进来的僵尸所伤;
那名豌豆射手半边身子,都被压在乱石堆下面,看着一帮僵尸靠近,艰难的抬起脑袋,面无表情的环视一圈,随后扭头看向地上已经战死的同伴;
满脸的悲愤;
涂山脑补出这俩名豌豆射手的遭遇,其中一名豌豆射手被落石砸中,无法脱身,他的同伴不愿意抛弃他独自逃生,就索性选择和他一起留下来;
撑杆僵尸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进入这个体育场废墟,而那名豌豆射手,为了保护同伴,便用豌豆粒强行干扰撑杆僵尸,使得他没法进入这里;
双方就这么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后退半步;
而失去了同伴的保护,就算涂山放过他,那名被压在乱石堆里的豌豆射手,恐怕也活不过明天日出;
涂山环顾左右,在周围的僵尸群里没有找到撑杆僵尸的踪影;
围成一圈的僵尸群,向着周围散开,给涂山留出一个缝隙,透过缝隙,涂山看到撑杆僵尸,独自向着体育场废墟中央走去;
体育场;
体育场最中央树立着三根十几米高的旗杆,旗杆已经被腐蚀的锈迹斑斑,吱哑作响,风吹得稍微大一点,旗杆就会以一种夸张的姿势整体左右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