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跟她一道吃的饭,还不如余少川多。
以他那种唯我独尊的性子,是不可能知道她爱吃什么的。
刚刚那么说,不过是逢场作戏,给崔梦因添堵罢了。
谁知,谢迟却道:“不就是……,花胶桑叶燕窝羹,牛乳荷包鸡,生炊麒麟鱼,南姜狮头鹅,香酥秋瓜烙。”
阮清:……
都是她家乡的菜肴。
是她小时候喜欢吃的。
他如何知道。
他定是将她小时候家里用过的厨子给绑了来了。
谢迟见她没说话,知是将她惊喜到了,得意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尖:
“还有一份樱桃酥山,不过快要秋凉了,这是最后一份,以后不准吃了。”
阮清是打心眼里开心,“知道啦,谢殿下恩典。”
两人这般亲昵恩爱,正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情景。
看得后面还在屈膝恭送的崔梦因,心里如砸了间卖陈醋的铺子。
身边丫鬟看不过,撇着嘴嘀咕道:
“哼,不过是早了姑娘您几日进宫的寡妇,就嚣张成这样,来日姑娘进宫,定要拿出手段来,让她知道,在宫中,这种狐媚子,是活不长的。”
“噤声。”崔梦因呵斥。
她等谢迟走远了,才站直身子。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胡说什么呢?我清河崔氏调教出来的家奴,是你这样说话的?自己回去掌嘴!”
丫鬟知道错了,慌忙求饶,小碎步跟在后面。
崔梦因讨了个没趣,只好回披香殿去。
可没走几步,忽然又被人叫住了。
“崔三姑娘留步。”
崔梦因回头一看,是刚才跟在谢迟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她心头又一次升起了希望。
殿下到底是记住她了的。
“公公何事?”
小太监:“崔三姑娘,殿下吩咐,说让奴婢提醒您,走的时候别忘了把琴带上,不然,被哪个不长眼的拿去当柴劈了,就不好了。”
崔梦因:……
“连翘,去把琴抱回来。”
她听见自己牙根子一阵响,转身端正着身子,快步离开。
太子殿下这是被妖孽迷了眼,糊了心了。
不行,必须有所行动,不能坐以待毙!
否则,日子久了,恐怕连这东宫的门都进不来了。
家族将她精心养大,花了那么多人力和财力,寄托了多少希望,为的就是延续清河崔氏的辉煌。
如今太子妃之位近在咫尺,绝对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所以,这种事候,若是换了母亲,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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