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君笑眯眯的点了头。这想的还真是周到。
但是一旁的刘十安听了就不乐意了,什么不方便明显说的就是他么。
“前儿碰到他,喊他都不理。就没把咱们当自己人。白姨,你还信他呢,怕不是把我们的店搬了都不知道。”
“你少瞎说。”千山不服气道:“沈闲听到了,若不是为了把黑衣人引到另一条路上去,我们自然已经停下,可谁知道你们也过去了。”
刘十安看他如今这张不男不女的脸就恶心,赶忙将他推开。
蓝珍珠听了心里高兴,不然此事一直像一个疙瘩一样在她心里。
旁边有人在闲聊,感叹着沈硕的风姿。
“沈侯家的大公子如此风姿卓越。可没想到那二公子竟是个纨绔子弟。你们听说了吗?他此前跟自己父亲的小妾私通,变卖家产当做私房钱,被活生生赶出了家门!”
“不是说是被冤枉的吗?”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毕竟是沈侯的儿子,对外自然说的要漂亮些。”
“没想到啊。原先听说他十八九岁就在北境打仗,数次大捷,还以为他是个少年英雄呢!没想到人品如此低劣。”
……
一马车的人顿时都看向了沈闲。然而沈闲低着头,只看着脚下的泥土,不发一言。
蓝珍珠心疼他被冤枉,赶忙架着马车快走出了一段,离这些人远一些。
刘十安不满道:“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还没听完呢,京城还有如此劲爆的事情!跟父亲的小妾通奸,啧啧。”
“刘十安,你够了,这种以讹传讹的话,你也信。”
蓝珍珠瞪了他一眼,赶忙看向沈闲。此时,应当是他最受伤了。
白映君瞧着自家闺女的反应,联想到之前沈闲手下如此多的人以及千山还叫他公子,他又姓沈,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扯住了蓝珍珠低声道:“你老实告诉娘,沈闲是不是就是沈侯家的二公子?”
“娘,你别瞎想。沈闲家也是有钱人,他跟家里闹了矛盾才出来的。这些他都跟我说过。况且沈侯家的二公子他也不叫沈闲呐!”
“哦,也对。哎,这天下的有钱人可真多。不过呀,穷人更多。”白映君叹道。
晚上在客栈落脚。这里不比京城,一晚上只需要一百文,便宜了许多。
吃过晚饭,蓝珍珠就没看到沈闲,安顿好了其他人便到了院子里,果然见他一个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发呆。
她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吗?”
沈闲摇头道:“我早就习惯了他对我的污蔑。其实我的身份不过是个私生子,如今也能享受侯府庶出公子的待遇。他自然对我不满。”
“可他也不至于想杀你啊。当私生子也不是你可以选择的,你有什么错?”
“你当真这样想?”
沈闲侧过头眼神定定地看着她,漆黑的双眸泛起了一层水雾。
他从小就被无数人骂过,却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这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