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锦衣卫尴尬地捡起月经带,飞快地朝外面奔去,紧接着便是柳遗直嗤笑不已的声音。
“陆指挥,你若是喜欢,可以将这东西带回去供起来,也洗一洗你老眼昏花的眼睛!”
柳遗青闻言,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头大如斗,他飞快地朝陆翀扫去。
当他看到,后者越来越黝黑的脸色时,狠狠瞪了柳遗直一眼。
“你不会说话便闭嘴,没人将你当哑巴!还不快点去揽月居,你是想给叶桑枝收尸不成?”
悉悉索索的脚步,逐渐淡出虞嫤的耳朵。
她走出净室时,正好看到红裳在收拾月经带,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你可知,揽月居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叶桑枝在净室更衣时,被锦衣卫碰了一个正着,正在寻死觅活!”
“……柳遗直亲自领着人去了揽月居,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柳遗直带着陆翀离开揽月居后,有几个锦衣卫偷偷折返继续搜查,没有想到碰了一个巧!”
听到这里,虞嫤明亮的瞳孔倏地一缩。
这些锦衣卫明显是奉命折返揽月居,只是没有想到,会碰到更衣的叶桑枝罢了。
——就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凑巧是真还是假!
“你过去看一下阿晚,看她是否被吓到了!”
锦衣卫查案兵戈加身,自带生人莫近的煞气,她可莫要吓出一个好歹来。
“十五姑娘那里的字帖?”
“只要陆翀不亲自搜查,没有人能认出我的字迹来。”她紧咬薄唇,“以不变应万变,免得引起旁人的怀疑!”
“诺!”
红裳离去后,虞嫤又将眸光投向了揽月居的方向,阴郁的双眸带着浓浓的不解。
——叶桑枝的性格外柔内刚,可不像自尽的人!
揽月居,柳遗直等人默默地站立在床前。
把脉断诊的府医,此时紧张的两股颤颤,大冷的天,额头竟然冒出些许汗意。
“情况如何了?”
“暂无大碍,只是……只是急火攻心,所以昏了过去!”
柳遗直并不满意府医的回复,若是没有大碍,叶桑枝怎么醒不过来?
“暂无大碍?”他环顾四周,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莫不是畏惧锦衣卫的凶名,在这里诓我不成?”
“……五夫人急火攻心,一时间不愿意醒来,小老儿实在没有办法啊!”
府医的声音夹杂着莫名的委屈,他怎么就碰到了这般要命的事情。
一个回答不好,他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见他脸色苍白,一副恨不得‘英勇就义’的模样,柳遗直倒也没有继续逼问,而是朝着陆翀抬眸冷语。
“陆指挥使,她现在急火攻心、昏迷不醒,你准备如何惩处那些偷偷折返的锦衣卫?”
“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此事和锦衣卫有关,惩处之言为时尚早!”
就在两个人越吵越凶,柳遗青调和无果时。
躺在床榻上的叶桑枝,倏地睁开眼睛,宛若幽兰的女子此时状似疯子,朝着陆翀怒吼。
“那些锦衣卫轻薄于我,我要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