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两个毫无关联的问题,可胖管事却惊讶地发现,虞嫤知道的事情似乎不比他少。
可是,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辛秘?
“撞柱了!”
虽然只是三个字,可虞嫤已经能想象到,事情已经彻底失控,越千琅的太子之位也将彻底失去。
别说那位等着发嫁的杨家女郎,是否愿意继续等他,就连柳首辅这位最大的太子党,也再无支持的立场。
柳家可以容忍越千琅一次,绝对不能容忍他第二次!
——抢夺臣妻,这不管放在什么朝代,都是摆不上台面的丑闻!
可以说,柳遗直将所有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就连他的父亲也被算计得清清楚楚。
越千琅跨进柳家的那一刻,很多事情已经悄然改变。
“柳大爷呢?”
陆翀是建炎帝的长刀,锦衣卫不会阻止越千琅踏进柳家;
柳遗青作为柳元甫的心腹,他若是阻止,越千琅应该迈不进柳家的大门才是。
“许是汤圆吃得多了,引起了身体不适!”
虞嫤闻言冷笑出声,想来是蒙汗药放多了,越千琅敲门的时候,他还在呼呼睡觉吧!
她甫一靠近揽月居,便听到越千琅愤懑的声音:“柳遗直,我要将人带走!”
“你问叶桑枝,她愿意和你走吗?”
单从柳遗直那戏谑的声音,便能猜得出,这场博弈中,越千琅输得体无完肤。
“她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不就是受你逼迫吗?那太子之位我不要了,我只要她!”
虞嫤踱着步子,出现在门口时。
恰好看到越千琅指着不远处的叶桑枝,而后者的额头不断渗着血渍,脸色宛若白纸一般。
听到越千琅的话后,她的脸色大变,猛地朝着柳遗直匍匐磕头,声音变得沙哑无比。
“五爷,我和太子殿下绝无任何私情!太子殿下不过是受人蛊惑,这才说了气话……”
“桑枝……我……”
瞧着越千琅还要继续开口,叶桑枝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她踏着步子,摇摇晃晃地靠近越千琅。
就在众人好奇她要干什么时,却见她一巴掌甩到越千琅的脸上,眉目间满是厌恶。
“越千琅,你想让我死是不是?”
“我……我没有……”
看着她那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越千琅手足无措地否认,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她了。
——柳遗直步步紧逼,不就是想要太子之位吗?
他用太子之位换她离开柳家,希望她一生平安喜乐,难道这也有错吗?
“你若是再敢污蔑我的清白,我便用这根金钗,彻底了断自己。”
叶桑枝一把扯下头上的金钗,猛地划向自己的脖颈,那尖锐的一端甚至穿破了血肉。
“不要……”
越千琅想要抢过她手中的金钗,却见她插得更深,只能狼狈地后退。
面对这凄惨悲壮的一幕,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感觉怜惜。
可不管是柳遗直和陆翀也好,刚刚赶到的虞嫤也罢,几人的面上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场面,忽然间安静下来。
直至叶桑枝因为失血过多,重新跌倒在地,柳遗直这才不咸不淡地开口。
“叶桑枝,你以为矢口否认你二人的私情,便能护得住越千琅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