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荫’眉头紧缩,看向断刃的目光带了些许审视。
他不确定断刃为何会如此询问,他接到的命令只是扮演柳承荫的身份,用他的身份施展钓鱼计划。
所以,喜欢与否并不重要,只要给出答案即可。
“喜欢!”
“喜欢……喜欢就好!”
断刃的声音夹杂着莫名的诡异,然后看了看他来的方向,笑着道:
“你该回去了!”
男子眉目微愣,他模仿学习了这么长时间,他难道就这么几句话?莫不是在逗他?
只是,眼前的人是君子门的宿老,他貌似也不能过于失礼。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道利箭穿空而来,极为迅速地射向他的左肩。
若不是他躲闪及时的缘故,他相信那支利箭会射穿他的心脏,来人明显先要了他的命。
他的躲闪,不仅断刃诧异,就连射箭的裴炫亦是愕然。
只是下一瞬,两个人貌似想到了什么齐齐色变,裴炫更是第一时间扑向了陆翀。
可就算如此,身边还是有无数利箭射来。
裴炫一边打飞乱箭,一边朝着陆翀怒吼,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一个怨妇。
“陆翀,你他娘的被人反算计了!”
陆翀显然没有想到虞嫤这么敏锐,只是从断刃想要见柳承荫,便能推断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先杀出去再说!”
围猎的人最终被人所猎,可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柳承荫身上,他刚才躲闪的速度太快。
——那模样,可不像是没有功夫傍身的病秧子。
“你……我怎么觉得跟着你干活,我就是在卖命呢?陆翀,你日后能不能少招惹两个人?”
裴炫嘴上虽然埋怨着,可手上的功夫却不弱。
他现在不仅想要怒骂陆翀,更想要杀人泄愤,让这些藏头露尾的崽子门付出代价。
“你刚才是不是看出来了?所以才让我射的箭?”
“只是被算计的多了,直觉罢了。”
柳遗直躲闪箭镞的时候,也不忘记环顾四周,上一次火药的教训太难忘了。
今日的雨水,倒是将这种可能排除在外了!
雨越下越大,路上也愈发的泥泞。
只是相比较路上的泥泞,那一抹抹血色才让人觉得触目惊心,让虞嫤的脚步在无形中快了起来。
她刚才已经换了外袍和面具,而柳遗直则直接抢了红裳的外袍和面具,一直跟在她的身侧。
“你应该能瞧得出,今天会很惨烈!”
“嗯。”
“明知如此,你为何还要跟着?”
今天是君子门准备清理门户,所以她并不希望柳遗直在场,因为她与陆翀之间也有太多的秘密。
“坐在马车里太无聊。”
柳遗直的衣裳不是很合身,戴上那面具更为诡异,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穿着。
瞧着他没有退后的心思,虞嫤也没有再劝的心思,只是淡薄地扫了他一眼。
“你既然愿意跟着,那便跟着吧!”
见她步履沉稳地踩在泥泞的土路上,雨水将她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他紧着步子追了上去。
“你貌似一点都不担心柳承荫?所以,他是假的对不对?”
“嗯!”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可柳遗直还是听了进去,眉头不自然地紧绷。
——所以,他当日跑到虞家质问的时候,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
虞嫤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而是因为这场雨水苦恼。
当然决定试探的时候,青儒便让人在这附近埋了不少的火药,却被一场大雨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