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被抱进了洗手间,贺澜琛把她放下,她没有穿鞋,赤着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镜子里倒影出他们靠在一起的画面,她刚才看到他愠怒的模样以为他要对她做些惩罚出气。
结果是她想多了。
贺澜琛努力平息着内心的怒火,大手捏着温晚的脸颊,“怎么?我没对你做些什么你很失望?”
温晚不自然地眨了眨眼,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被他抓包,每次她说谎时就会下意识眨眼。
“我又不是受虐狂。”她动了动,被身后的男人蹭得有些难受。
贺澜琛精瘦的单臂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性感的沙哑嗓音低沉得厉害,“别乱动,不然我会让你今天无法出门。”
温晚感觉到屁股后面烙铁一样的灼烫触感,似乎明白了什么,小脸微微发烫,连耳朵尖也红透了。
“不要脸。”她低下头咬住唇瓣轻声骂了他一句。
贺澜琛想到昨天温晚在秦臻面前说不认识他,再加上她现在排斥他的靠近,证明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温晚,有句话不得不提醒你。”他扳过她的双肩,强迫她面朝他站立。
温晚感受到头顶上方传来的压迫感,以及男人强大的气场,衬得她在他面前无比渺小。
“什么?”
她担心贺澜琛去找大师兄的麻烦。
贺澜琛的双手按在温晚的双肩上,轮廓深邃的俊庞覆着一层阴郁,“下次别再让我知道你和外面的野男人单独相处。”
温晚听到他又称呼秦臻为“野男人”,双手抬起,她挥开了贺澜琛的双臂。
她顾不得冰凉的地砖,从他的脚背上下来。
“够了,贺澜琛,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和乔依依见面,哪怕她借着你的撑腰,对我做尽各种坏事。我都没在你面前喊过她一声野女人,秦臻不是野男人,你不能红口白牙污蔑他。”
温晚再次在他面前维护秦臻,彻底点燃了贺澜琛心底刚熄灭不久的怒火。
“看样子,我是对你太好了。”
贺澜琛把她抱起,动作粗鲁地放在洗漱台上。
温晚想下去,出路被贺澜琛堵死,她来不及说话,双腿被架起,她的后背贴着冰凉的镜子。
她在挣扎中嫩白的脚丫不小心踹到了贺澜琛的肩膀,“我没有说错,秦臻不是野男人。”
温晚的话音刚落下,喉间发出了尖叫,然后声音慢慢变得暗哑,她哭不出来也逃不掉。抬起一只手死死地按在贺澜琛的肩膀上,这种被浪潮吞没的感觉让她像死了一回,下一秒又像活了过来。
中途,她架在贺澜琛肩膀上的一条雪白长腿滑落,就在要碰到盥洗盆时,脚踝被他灼热的大手抓住。
洗手间的灯光照在贺澜琛身上,她痛苦的眼尾已经沁出了晶莹的泪水,浑身软得像一潭春水。
耳边除了她像猫咪一样的叫声,还有一些羞人的水声啧啧。
温晚用牙齿咬住手背,不想再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贺澜琛抬头时,温晚靠着镜面喘气,浑身像被温水浸润过,皮肤泛着淡淡的粉,洗手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甜,夹带着挥之不去的腻。
她睁开微眯的双眸,看到男人唇瓣上沾着的水光,把脸撇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一想到贺澜琛对秦臻的评价,温晚心里仍然有气。